“喂!殿下刚刚是在同一个女匪谈论法制?”其中一名护卫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胳膊道。

    另一名护卫愣愣回道:“是呀,没错。”

    “确定这人是咱们的三殿下?”

    被问的人果真傻乎乎扭头望了沙丘那边一眼,然后回头一本正经道:“确认无误。”

    紧接着,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,嘴角剧烈地抽搐着。一记凌厉的眼光射来,两人立马收起畸形的嘴角,由于幅度过大差点儿抽筋了。

    这二人自以为他们已经极力压低了嗓音,然还是被李芊听了个大概。

    三殿下?据她所知,橹国那皇帝老儿虽嫔妃无数,然膝下仅有两子,何来的三殿下!莫非此人是橹国皇帝的私生子?怪道人人抢着当皇帝,瞧,皇帝的私生子都这么有气派!

    白衣男子哪里知道此刻李芊的脑袋瓜里都想了些什么,见她低头不语,还道是她把适才的劝诫都听进去了。

    正午的太阳,说变就变,转眼间乌云压顶,一幅山雨欲来的景象。

    两名护卫抬头望了望天色,紧接着冲到沙丘跟前,看向白衣男子的眼神中带上了丝急切。

    白衣男子挥了挥衣袖,站起身来,嗓音依旧清冷淡漠:“适才同你说的那些,你自个好好想想。”没待李芊回答,便快步走到马前一跃而上,只听“策”的一声,骏马瞬间朝远处飞驰而去,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,姿态俊逸绝尘。

    两名护卫忙打马跟了上去,霎时间,地上扬起几骑尘烟。

    这三人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,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,一群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皆是一脸的疑惑。

    待他们走远,李芊才缓缓从衣袖中抽出一枚玉佩,这是从白衣男子身上摘下来的。当时已然知道打不过他,不甘心之余趁着打斗之际顺手扯走了他的玉佩,也不枉她一介女匪的名头。

    可惜这玉佩虽质地上乘,然上头一个字都没有,惟有一个她看不懂的图案,穗子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,根根丝滑,拿在手中晃了晃,李芊嘴角得意地扬起了一个弧度。

    这白衣男子长得着实不错,可惜为人太死板了!就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,“咝咝咝!”李芊不由地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直至行出好远,确定那群黑衣人再也看不见他们时,白衣男子这才勒住马缰绳,回头望去,连一丝的黑点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紧随着他停下来的护卫忍不住出声道:“殿下,何须如此小心。”

    白衣男子拿出怀中的笛子,眼见挂坠上珠子的颜色由不久前的鲜艳再次转为暗沉时,神情一下子变得讳莫如深。须臾,方低低开口道:“我怀疑此女子与黛玄螺有关。”

    两名护卫瞬间睁大了眼睛,其中一名护卫不无疑惑道:“可是,这女子只是一介凡人…”

    白衣男子将竹笛重新放回怀中,道:“先不管这些了,父君有诏,得赶回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