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平时,许应还能顺着她的话开两句玩笑,可现在实在没心思,于是只抿了抿嘴。

    苏盈袖叹叹气,“你刚才也见到他了,情况怎么样?神智清醒么,有没有外伤,有没有出血?”

    “还清醒,估计有外伤,我闻到他车里有血腥味。”许应想了想,应道。

    苏盈袖点点头,“那就不怕了,又还能开车,可见这外伤也不严重,不会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因为职业缘故,还是天生胆大,在苏盈袖眼里,只要不会危及生命,就不算大事。

    许应莫名就被她的淡定感染,一时苦笑不已,“看我,真是没用,还不如你一个女孩子冷静有主意。”

    苏盈袖闻言看他一眼,很认真的摇摇头,“不是,是因为涂律师和我不熟,如果是你出事,我不会这么冷静。”

    许应乐观了一下,随即有些欣喜,“所以说”

    他想问这是不是表示自己在她心里也算重要咯?

    可还没问完,就听她继续道:“还有林修也是,因为你们是我的朋友,所以会关心则乱,而涂律师和我关系不那么近,当然

    可以冷眼旁观理智思考。”

    许应:“”理是这个理,但就是听着有点不高兴:

    既然提到了林修,苏盈袖就顺带问了句:“最近都不见林修跟你同进同出,是他独立了?”

    许应说没有,苏盈袖就接着问:“那为什么不见他,他干嘛去了,干脆叫他来吃晚饭吧?”

    “呃、他有别的工作,我不是新接了案子么”许应目光微闪,委婉拒绝了她的提议,没敢告诉她林修去学校找苏盈枝了。

    苏盈袖不疑有他,等到了楼下,对他道:“你快去接涂律师吧,我上去准备一下换药包。”

    顺手带走了许应车里的急救箱。

    尽管对涂川的伤势判断是并无大碍,但苏盈袖见到他时还是有些吃惊,他的左臂被匕首刺伤,留下了五六公分的伤口,皮开肉绽,红色血肉翻卷,衬衫被划破,也已经被鲜血染透了。

    难怪许应那么容易就能闻到他车里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不过的确神智很清楚,还能有条有理地问她能不能给他一张椅子,万一弄脏沙发可能不好清理。

    苏盈袖摆摆手,“没事,坐下我看看你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