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?”

    “蒲队,钟用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蒲吏眉头轻挑,动容道:“找到了?在哪?”

    前段时间于阳州失踪后,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,没过多久,钟用也联系不上了。

    他顿时来火,两个大刑警,能凭空消失不成?气愤过后又有些忧心。

    别人不知道钟用的身份,他能不知道?

    若不是被阿狼的案子牵制了手脚,他恨不得出动全局上下去找这两个混账东西。

    “医院。”

    红。

    一地的红色。

    刚和同学道别,少年脸上还挂着笑,他背着书包推开门,没走几步,舅舅新买给他的球鞋,便沾染了大片猩红。

    少年的笑容顿时凝固。

    满地的血色之花在他眼前绽放,舅妈在客厅踮着脚尖,伸展腰肢,优雅端庄,宛若一个翩翩起舞的天鹅。

    只是被麻绳箍住的四肢,浮现块块淤青,而那惨白的面容,没有温度得令人扫兴。

    四周的空气仿佛被冻住了,少年大口喘着气,血泊中倒映出他狼狈的模样,眼前画面逐渐扭曲,感官放大,在耳里收拢成一线。

    嗡——

    近乎耳鸣。

    一阵天旋地转,钟用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一束白光似乎要穿透他的瞳孔,下意识猛地收缩,白光逐渐消散,耳边响起谈话声。

    “患者已经没事了,不用担心,平时多注意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好,辛苦你了。去送送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