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们之所以好客是因为长期没有与外界沟通,才会在看见陌生人来时,分外的热情。在钟奎一再的要求下,村民带着他去了一家住户,那个昏睡的人,就在这家住户的柴房里。

    当钟奎和村民走进柴房时,村民吃惊道:“咦!那个人什么时候走了的?怎么就不见了?”村民在惊讶的说着比划着,他就扫视着这一间不大的柴房,凌乱且有一股发霉的味道。

    村民说当时是送一个在柴房里,接着外面又看见一个,就把两个人一起送进柴房里。这里有稻草堆积起来的草垛,草垛存储在这里用来喂养牲口的。

    稻草垛下,的确有一个圆乎乎的凹痕迹,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这里睡过似的。村民看钟奎一脸的狐疑神态看着,那稻草垛下压得就像蒲垫似的地方发呆。就急忙解释道:“村里多狗们,这窝应该是狗窝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说的昏睡的人睡那?”

    “记得当时扶起进来时,就随意的放置在稻草垛边,反正每天有村里的人,轮流送饭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话!狗和人同睡在一个稻草垛下?还一起吃饭?”

    这老实巴交的村民,也没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出来。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个没完,让钟奎他们都摸不到头脑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,我……怎么也没法解释清楚了。反正这稻草垛下,时常有家养狗们进来歇息,但自从我们送进来那个昏睡的人后,就没有放狗进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!你的意思说昏睡的人不见了?失踪的人就是我们那位兄弟?”

    “对的。”

    看着这位憨厚的村民,钟奎莫奈的叹息一声,伸出蒲扇大手,颇具亲和力的拍打一下对方的肩头。递给一只烟卷说道:“大哥,不瞒你说,我们这次来是找人的。跟着我们一起来的兄弟叫刘文根,同时给他一起的还有年龄稍微大一点的,是他师父叫陈志庆。他们俩都是A市勘测队的队员,为了工作不辞辛劳,从大老远跑来,结果出现状况,所以我们赶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嗨嗨!你咋不早说。走~走,去找李老幺,让他告诉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好,好!太好了!”钟奎答应几个好,就急忙喊上冉琴她们一起跟在这位村民身后去那个李老幺的家。

    李老幺;一位敦厚朴实的打鱼人。虽然这里依山傍水,风景秀丽,但是良田奇缺。人们一日三餐都成问题的情况下,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那波光粼粼的湖泊上。这里的村民仅靠在湖泊里打鱼,摸虾度日。几乎每一家都有一艘独木舟形状的捕鱼船。

    每一家的门口三角木叉上都晾晒着渔网和鱼干,一股特别浓幽鱼腥味随处可闻。嗅闻着空气中的鱼腥味,让人错觉就像来到了沿海地带。

    据李老幺讲述,半月前的一天,天空阴霾,阴云密布得就像一大块厚重的幕布,把天地之间遮盖得结结实实的,让人很压抑,几乎透不过气来的感觉。加之整个空间闷热无比,按照人们熟知的气象预兆,这一看就是要下雨的前奏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来了两个男人,一个年轻后生仔了,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,很有学识的样子。他们俩来的目的是租用一只船,租船的目的据说是想去学捕鱼。

    李老幺当时就没有答应租船给他们俩,可是他们俩就是赖着不走,并且一再的加价说好话。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,谁不稀罕钱就是傻子。

    李老幺接了对方的钱,殷勤的把独木舟推出临时搭建的港湾,亲眼看着他们俩坐上独木舟。见他们俩可以娴熟的操纵独木舟,就叮嘱他们俩注意掌握独木舟的行驶范围,千万不要太过接近那片芦苇,而且要在大雨来临之前赶紧回到岸上来。

    当时他们俩都很爽快的答应了李老幺的要求,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,就继续去和妻子补渔网去了。大雨是在他们俩去湖泊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降临的,大雨滂沱下,李老幺还穿起蓑衣戴上斗篷去查看他们俩是否已经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