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声闻言,忙低身跪下捏住了那人的下颌,却只从那人的嘴里捏出了一大口的鲜血!

    再看那人的眼睛,双眼目光早已涣散无神!

    蒋声眉一皱,狠狠放下了那人的头,甩了甩手后对檐下的阮明昱和裴蕴说道:“太子殿下,公子,这人死了。”

    裴蕴与阮明昱两人闻言皆是眉头一皱,而方才一直闭着眼睛,不敢看这一切的黎素心,听到蒋声说人死了后,猛地睁开眼睛来。

    “死了,他真咬舌死了?”黎素心显然有些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“倒是有血性得很。”阮明昱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这时蒋声不服气,又将剑架到了剩下两人的其中一人身上,寒声开口:“说,谁派你们来的,不说,下一个死的就是你。”

    那人见了这一切,本就已经抖得跟筛子似的,一听说下一个是他,整个人更是身子一软,直接以头嗑地求饶: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我只是听上头命令办事的,他们带我们来我们就来了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,别杀我,别杀我。”

    “还敢狡辩。”蒋声说着剑直接往那人的脖子进了半寸。

    “蒋声,”这时阮明昱开口叫住了他,“算了,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,且先放过他吧。”

    蒋声一听,虽心有不愤,却还是将剑“唰”地收了回来,开口问道:“那公子,这两个人如何处置?”

    阮明昱想了想后道:“让掌柜的,以入室盗窃的罪名,把人送到玉阳城宿卫营那里吧。至于死了的这个,秘密处理了。”阮明昱说到这顿了顿,似想了一下后又道:“给他备口薄棺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蒋声应罢,便挥手让一边的人过来,把人给押了,抬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可惜啊,”裴蕴说着抬手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,“留下的这三个活口里,能问出些东西的人,却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明昱大哥,太子哥哥,你们到现在还是不怀疑,此事有可能是那个沈月华派人来干的吗?”黎素心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如今什么线索都没查出来,怎可无故揣测他人。”阮明昱回道。

    “可这也不无可能啊,怎么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没被发现,偏生她一来,紧接着就有人来刺杀我们了?”黎素心不服气道。“还害得太子哥哥又中了毒,这毒还不是我们南越之物,也与前段时日追杀我们的那些刺客用的全然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毒用得不同,这不足以拿来怀疑沈姑娘,“裴蕴笑了笑道,“我们此来玉阳的目的,那些追杀我们的人也是知晓的,我们前天还劫了沈月华,他们也知道,若他们怀疑我们已经和沈月华见了面,那在这方面,他们故意不留下任何与他们相同的线索,以此来迷惑我们,也是说得通的。”

    黎素心依旧持着自己的看法:“那如果,我是说如果,真是沈月华干的呢?”

    “那就只有等与沈姑娘再次见面,才能确定这件事了。”阮明昱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