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喟一声,冷凝雨道:“二阿哥,还是不试的好;你们乖乖把背着的包袱交出来,胜似我亲自动手从你们身上解下来,结果并无不同,怕就怕在这自动与被动之间,对三位的生命多少有点影响。”

    陶元大吼:“放你妈的屁!”

    丝毫也不愠怒,冷凝雨安详的道:“二阿哥,难道说,你除了生就一张会吠叫的嘴巴以外,脑袋里连几条纹路都没有吗?你也不想想,如东西我拿不下来,我敢往上凑么?”

    呆了呆,陶元暴烈的叱吼:“你这贱人是在吓唬你面前的那个祖师爷?就凭你?老子一手抓着鸟,只用一只手便足足可以将你掏死!”

    冷凝雨摇摇头,恹恹的道:“多脏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!”

    陶元挫牙道:“我这就活剥了你这烂货!”

    一伸手,谭英冷冷的道:“老二且慢!”

    冷凝雨一笑道:“对了,还是大阿哥沉得住气,有瓢把子的风度!”

    上下打量着冷凝雨,谭英硬板板的道:“既敢上线开扒,找着我们‘刀勾会’耍横卖狠,指明了要索取我们保着的这票‘黄货’,你便总有个来头?”

    冷凝雨道: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谭英恶狠狠的道:“不错,我哥儿三个这趟保着的正是‘刀勾会’一年下来各项进益的总数,以及一位钱庄东主托保的资金,足有三百根‘小黄鱼’,你敢打主意,便把万儿留下来!”

    冷凝雨俏媚的道:“大阿哥,我只要金子,不要扬名传万,所以,我这名姓,还是不留的好,留了,你们不便,我也不便。”

    陶元吼道:“藏头露尾的臭婆娘,无名无姓的小□□,就以你的这点微末道行,也不怕叫这些黄金撑死你、压死你?”

    冷凝雨笑道:“不怕,真的不怕,二阿哥,财不嫌多呀,是不是?”

    孟长清狠毒的盯着冷凝雨,语声锐利得像刀口子:“越说,你这贱人越当真有这么回子事了?不管你是玉皇大帝的妹妹还是阎王老爷的小姨,就算你长了三头六臂吧,包袱便背在我们哥儿三个的肩上,你可是上来摘了去呀!”

    冷凝雨道:“三位非要我亮上一手不可?”

    陶元粗暴的道:“你他妈即使亮上一百手,除了‘抓瞎’还能管个卵用?”

    轻轻吁了口气,冷凝雨道:“看样子,你们是不见棺材泪不下,硬要玩到四仰八叉了才肯认输,要钱不要命,连青山都舍了,将来再怎么植柴呀!可叹……”

    “怒魁”谭英偏腿下马,伟岸有若一座小山似的面对着冷凝雨,这位“刀勾会”的“大哥”形容威凛,气态轩昂的道:“你想要我们的这一千五百两黄金,也就不啻是用脚踩上‘刃勾会’的头顶,更与索取我兄弟三个的性命无异,说句老掉牙的江湖词儿吧!我们兄弟想要答应,可是我们的家伙却不答应!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谭英一掀外衫,斜别腰侧的一柄“鬼头刀”已拔在手上,刃光森寒中,他的左手也自另一边的腰带上扯出了一只铁勾,黑黝黝的,那么单纯的一只铁勾,就像码头上的苦力用以勾拉货物的那种勾子,很粗糙、很寻常,但,却是要命的家伙!

    谭英一亮武器,陶元、孟长清也下分先后的跟着露出家伙,陶元更大叫道:“老大且慢,杀鸡还用得着牛刀?这臭娘们交给我打发掉也就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