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轶拱手道:“我尽可能向各位讨个颜面,希望能化解此事!”

    “石虎”石弘道:“这算什么话?你就用这个方式来还我们所要的‘公道’么?”

    古轶苦笑道:“贺兄,你先别生气,大家心平气和,慢慢商酌不好么?我不是喜欢惹事生非的人,尤其不愿与各位结怨!”

    石弘傲气凌人的道:“谅你也招惹不起‘八刀聚义’!”

    叹了口气,古轶道:“老实说,惹不惹得起是另一回事,我不愿与各位结怨的主要原因,是‘八刀聚义’在江湖上侠名久矣,平时急公好义,方正不苟,算得上是一批白道好汉,这样的人物,我一向钦佩,又那里希望得罪呢?”

    石弘冷笑道:“说得好,但你实则却已得罪了!”

    古轶忙道:“贺兄请莫误会,我的本心却出自善意,乃是要替各位消弥纷争,化解戾气,试图救下一条生命……”

    “石熊”石修冷森的道:“但是,你可知道这条生命值不值得救?”

    古轶一派诚挚之状,道:“值与不值,正想请教,尚请点明一二,以开茅塞,以解疑惑!”

    石弘大喝:“你连一丝半点的内情也不知道,就莽里莽气的胡乱插手搅合,你简直糊涂透顶,糊涂人,糊涂心,糊涂脑筋,闯下的糊涂祸!”

    这似乎像在骂儿子一样,非但毫无忌惮,更且张狂之极,古轶不禁大大起了反感,可是,他不到逼不得已,委实不愿结仇,况且此事的争端始之于己,他也就只好强行压制着自己的火气,硬硬忍了下来。

    石修向他弟抛去一个眼色,较为缓和的道:“你突如其来的破坏了我们的行动,实是一桩天大的错误,姑且不论你是否会与我们‘八刀聚义’生怨,就只这个女人,你也救错了!”

    古轶皱着眉道:“各位与那位姑娘骨子里有什么怨隙,我是的确不明白,所以才一再向各位请教,希望能以垂告此事详情;各位和我,同是江湖中人,各位固然行侠尚义,英名远播,而我呢?虽然谈不上‘侠义’二字,但至少也有颗悲天悯人的心,因此,见到这场血糊淋漓的凄惨局面,便不由自主横插进来,冀图替各位调停调停,更想弄弄清楚其中原由,并明白一下此举的是非得失!”

    石弘忍不住又吼了起来:“你是闲着没事,寿星公吊颈,嫌命长啦?”

    古轶低喟一声,摇头道:“贺家二爷,你这股子肝火,也未免太旺了点吧?”

    嗔目扬眉,石弘厉声道:“不错,你又待如何?对待你这种冒失鲁莽的后生晚辈,不识自身为何物的无知小子,你还想得到什么颜色?”

    古轶道:“叫嚣谩骂,就不是解决事情的道理了!”

    “石熊”石修轻轻摆手道:“这位朋友,你的耐性不错,就凭这一点,我便将此事发生的来能去脉,同你做个说明,同时,只怕你也会因为你的贸然之举而后悔不已!”

    古轶平静的道:“希望尚不至于这般令人懊恼;贺兄,我这厢洗耳恭听了。”

    石修缓慢又沉稳的道:“首先,你认为我们‘八刀聚义’在道上的声誉如何?作风如何?”

    古轶道:“自然是堂皇刚正,节义可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