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
    林寒冷哼一声,如同炸雷般在那红木岭弟子耳边炸响,同时全身的精气勃发,深沉在骨髓内,积攒了二十年的杀气随着他的气势牢牢将那红木岭弟子锁定。

    重生前二十年,林寒浪迹天涯,战斗无数,杀人如麻,死在他手中的宗派弟子不知凡几,身经千战而不死,可以说是死人堆里爬出,那一身杀气一旦爆发,除非是实力远在其上,或是心志坚定不为外物所移,否则的话,即便是实力高其一筹,在这杀气一冲之下,十成修为最多发挥出五成。

    更何况这名红木岭弟子即便是在其宗门也是中下货色,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智都上不了台面,此时被林寒的杀气一冲,便感觉自己似乎到了一片尸山血海中,遍地都是残肢断臂,头颅筑就的景观延绵到天的尽头,亡魂嘶吼,阴鬼咆哮,让他惊恐万分,肝胆欲裂。

    就见这名红木岭弟子整个人像是被抹了喉咙的公鸡一般,打着摆子,发出“嘎嘎”的惊恐叫声。

    “混蛋,你对我师兄做了什么?”另一名红木岭弟子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,巍颤颤的指着林寒,只是声音里却满是惶恐,没了先前的不可一世。

    林寒皱了皱眉头,浑身的杀气猛地一收,丢出一块令牌,领着红拂就越过了这几名红木岭弟子步入了谷中。

    “师兄,这……究竟是怎么回事,刚才我感觉好像要死了一样,看他的实力杀我如宰鸡,怎么会把他的令牌给我?”

    那名红木岭弟子只觉自己在死亡线上兜了一圈,浑身冷汗淋漓,捧着林寒丢出的通行令牌,看着一旁将亵玩女子放开的那名红木岭弟子询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里毕竟是三大派主持的,那人虽然实力远胜你我,但也不敢做得太过,所以给了你一块令牌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,师兄,那人如此爽快便将令牌交出,想来他身上肯定还有,不如我们再去敲一敲他,反正有我们师门在,他也不敢对我们下手。”

    三名红木岭弟子当中唯一一名没有拿到通行令牌的那人眼珠转了转,按下心中的不安,看向两位师兄怂恿道,只是,等来的却是两个师兄仿似看白痴一般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你如果嫌命长的话那就去吧,千万不要说你认识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,人家先前给出一块通行令牌是看在师门的面子上绕过我们,那人杀气盈体,显然是个杀人如麻的狠角色,你要是逼人太甚,人家说不定当场就把你给宰了,大不了不去秘境,你觉得师门会为了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花费多少气力?”

    “像那种无法无天的狠角,我们这些没有后台的宗派弟子还是绕道走吧,这人呐,可以蠢,可以笨,但一定不能没有眼色,不然的话,那绝对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主人,刚才那三人实力底下,便是我一人都可以将他们打翻,为什么要给他们令牌?”跟在林寒身后的红拂沉默了一会,开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终于忍不住了?”林寒嘴角挂起一抹戏谑,慢声道:“那三人虽然实力地位,但毕竟代表着他们背后的宗门,我们若是直接动手,那便是和他们的宗门结怨,所以给他们一块通行令牌,是给他们身后宗派一个面子。”

    红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尔后脸色一变:“可是,那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,看到我们这么好说话,说不定等下还会来找我们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,如果那些人真的是欺软怕硬的话,我相信他们没有胆子再来纠缠我们,毕竟先前我们已经给了他们宗派面子,若是他们再不识趣的话,那我将其当场斩杀,他背后的宗派也无话可说,那三个瘪三不敢来的。”

    林寒言语间充满着强大的自信,而这可是通过前世那二十年的见识阅历得出的结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