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云星听其如此自信,心中大喜,大手一挥与之道:“我南军中路其它九大军团任你调遣,就算要本帅亲自出阵,亦无二话!”

    成之文笑道:“有严帅这一句话足矣,成某所要不多,只需第九军团、十六军团协同助阵。”

    “这有何难。”严云星随即下令道:“向灵空、王道,从此刻起你二人听命于成盟主,若有违背致使攻城失利,本帅定斩不饶!”

    “遵命!”向灵空、王道齐声答应,成之文即抱拳告辞,临行时却突然回头道:“还有一事,需得劳烦其他几位军主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快快说来!”严云星只要能攻下新郑,无所不应。

    成之文自信一笑,朗声道:“让几位兄弟备好庆功宴,今夜于新郑城内不醉不归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严云星大笑道,“好说好说,只要成盟主能拿下新郑,本帅亲自摆下庆功宴犒劳十七军团诸位兄弟,今夜新郑无眠!”

    成之文同样大笑,即刻转身飘然离去。

    半柱香之后,十七军团集结于城南,北军正自诧异,一个个还道又来一批送死的,却见十七军团并没有急于攻城,而是从各自包袱中卸下一面银镜,一个个将镜子端于身前,那怪诞场景让北军放肆嘲笑,极尽侮辱之言。

    “这南军是不是疯了?攻不下城,来城下梳妆打扮,秀智商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秀智商,我看是他们想假扮娘们儿,对咱们使美人计呢,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“除了李厢主,谁会这么饥不择食看上一群兔儿爷呢……”禁卫军第三厢主李蔓成有龙阳之好,成为众兵士的调侃对象。

    “嘘,小心被咱大人听到,要咱们好看呢!”殿前司第四厢主安必信乃李蔓成连襟,二人向来交好,安必信最听不得手下议论李蔓成。

    “就是就是,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,王虞候,快摆上茶水,好叫我等好好欣赏这群娘们儿的化妆表演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北军裸地奚落嘲讽,十七军团却充耳不闻,只是不停地摆弄着手中银镜,似乎在调整角度,着实怪异非常。

    时北军殿前司第一厢主欧阳长歌,与其兄长欧阳长笑同为殿前司第一高手,此时闻得南军如此动作,急从城西赶至城南,居高远望,但觉城下镜面强光晃眼,心生不安,即召安必信上城,吩咐道:“快命你厢部兵士速去打水,并准备湿毛巾,敌人如此行动,必是有备而来!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至于如此紧张么?”安必信犹自不信,心道欧阳长歌也太过小心了,南军只照照镜子就能攻破新郑不成?

    “来不及解释了,你只需知道南军十七军团军主是成之文,原镜阳神宫宫主,他的手段就是以……吓!”欧阳长歌一句话还没有说完,城下一道强光忽然冲天而起,异常刺眼,欧阳长歌眯眼细看时,底下白茫茫一片,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安必信此时方知十七军团手段,急命手下取水不提。

    却说严云星等一众南军将帅正于阵前观战,此时亦看到十七军团军阵中心亮起了一道强光,严云星知道那是成之文的手段,但若仅仅如此,恐难以对北军构成威胁。成之文似乎听到了严云星的心声,一声令下,麾下数万银镜同时反射出秋日阳光,一道道大小光柱好似连接天地的登天之路,场面十分壮观,近乎神迹!

    南军众将士皆赞叹不已,北军众将士皆惴惴不安,然而这还未完,在成之文的又一次命令下,所有光柱同时集合向阵中心最为强盛的光柱,在光源汇集成一点的那一瞬间,阵中心好似凝成一颗大太阳,就连真正的太阳也远不及其光芒万丈,炽烈非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