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飘过故乡的云,它不停的向我召唤,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,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归来吧,归来哟,浪迹天涯的游子。归来吧,归来哟,别再四处飘泊。

    踏着沉重的脚步,归乡路是那么漫长,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,吹来故乡泥土的芬芳。归来吧,归来哟,浪迹天涯的游子。归来吧,归来哟,我已厌倦飘泊。

    我已是满怀疲惫,眼里是酸楚的泪,那故乡的风,和故乡的云,为我抹去创痕。我曾经豪情万丈,归来却空空的行囊,那故乡的风,和故乡的云,为我抚平创伤。

    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归来吧,归来哟,浪迹天涯的游子。归来吧,归来哟,别再四处飘泊。

    我已是满怀疲惫,眼里是酸楚的泪,那故乡的风,和故乡的云,为我抹去创痕。我曾经豪情万丈,归来却空空的行囊,那故乡的风,和故乡的云,为我抚平创伤。

    那故乡的风,和故乡的云,为我抚平创伤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吐蕃是他的老家,但那仅存在于儿时的记忆中,甚至只是一幅幅定格的画面,父亲慈祥又严厉的面孔、寒冷且孤独的雪洞、战乱时溃逃的狼狈,远不及另一个故乡所带给他的温暖和近乡情更怯的感受。

    这个故乡,便是师门所在的地方。

    而在经历过九尺深魅制造的九重幻境之后,更“怯”的情比其他归乡人更多一丝怀疑,不敢问“来人”的意义也截然不同,因为他的内心始终忐忑,时时刻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天下四十七年正月,过完年后的虚无鲲界接连迎来三大喜事。正月初一,姚家再诞一女,南华馨请严云星起名,严云星的水平还是一如既往的“不靠谱”,取为“姚姚”。不过“生女为兆”,确实开了个好兆头,听起来也还算朗朗上口吧……

    正月初三,严云星与白小碧数十年的婚姻长跑终于修成了正果。白小碧宣布于两月后的三月初三举行两界婚礼,也就是科技世界的4月2号。是夜,全界夜宴醉酒,不醒人事。

    正月初五,外出寻方十八年的米桦、公孙如雪终于归乡,严云星又设酒宴为二人接风洗尘,众人难免嘘寒问暖,问及往事。从小便远走他乡的公孙如雪表现的很亲近,米桦却是心事重重,疲于应付,众人只当他睡糊涂了,没太上心,又有如雪之白发俏丽,别样风情,“老人”们的关注点自然就不在他身上了。“新人”们就更不用说了,如姚归林对米桦只有睡前故事中的记忆,如何亲近?

    当夜宴饮罢,公孙如雪被一伙小年轻们拉去玩耍,严云星也早早下了线,其他人各忙各事,只剩下米桦和南宫瑾互饮对酌。

    米桦喝了一口残酒,眼角余光瞟向南宫瑾,见他两鬓斑白更显沧桑,心底暗自叨咕“怎么偏偏是他留下,可是在暗示我什么?”

    岁月不仅在南宫瑾的脸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,也让他更显成熟,愈加沉默寡言。之前酒席上他只说过一句话,米桦记得清清楚楚,是对严云星的敬酒之词,他甚至都没看米桦一眼,似乎忘记了今夜之宴是为谁接风。

    “就算我没有同去辛吉,我师兄弟也不至于如此生疏吧?”米桦越发生疑,紧攥着酒杯问道“师兄,这些年远在中原,可曾相得一中意女子?”

    南宫瑾愣住了,半晌后才摇了摇头,皱着浓眉喝了一口闷酒。

    米桦见此一幕,假意打趣道“你看咱二小姐,孩子都三个了,你我师兄弟是不是也该努努力,不能让二小姐在这方面抢了风头啊。”

    南宫瑾眉头皱得更深,面沉如水不答一话,一口饮尽杯中酒,连告辞的话都没有,直接出院门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