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哼……咳咳……”姚霜急忙使了个眼色,试图打断火儿,火儿却依旧不知觉的自说自顾,严云星此时却是开怀大笑,朗声道:“嗯哼什么呢姚堂主,过去的就让它过去,新的时代在召唤,我们要向前看,走吧,是时候回家了!”

    严云星一众人出得船舱,一声令下,船长起锚,大船缓缓行驶出港湾,而姚霜和严冷锋二人则冲着严云星拱手行礼,转而各自运起了轻功,很快便掠至了另一条船上。

    落叶无情伤体还未痊愈,火儿又犯起了瞌睡,两人也告辞离开,船头只剩下了严云星与宫曦月二人。

    “大妖精,这批货怎么分啊?”严云星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分什么,都是你的。”宫曦月遥望着黑乎乎的海面,深吸一口气道。

    “诶……那不行,这次你出力最多,总不能没有一点报酬吧?”

    “小弟弟,和我还谈报酬吗?那什么陨石核心破铜烂铁的我也看不上,我帮派也没有精通冶炼的铁匠,五毒教不是有位金匠门二长老吗,让他去练手总比我浪费要好。”宫曦月说道,“再说了,你也知道我最想要的报酬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严云星自然知道,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
    “想问什么便问吧,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宫曦月依旧眺望着远方,海风轻拂着她的褐色长发,飘飘然如谪世凡尘的仙子,顾盼间若睥睨天下的女皇。

    严云星沉吟良久,终是开口道:“大妖精,我知道你想要什么,但我严云星自问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,让南宋的两大美女都为我死心塌地,苏冰云是命运弄人,环境、巧合种种原因,那你呢?我记得你也曾说过,有一个他,和我长得很像,不只是长相,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你,但我不想你把我当做他的影子,尽管我很愿意,但是你也会很痛苦。”

    宫曦月深深的看了严云星一眼,目光清澈而又纯洁,似乎换了一个人,只听她淡淡说道:“终于摊牌了?你总是很自以为是,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很痛苦,正如你所说,我们都是实际年龄三十好几的人了,你觉得我还会那么幼稚吗?”

    宫曦月说到此处,转过了身来,轻轻的握住严云星的手,满脸娇羞道:“你找个时间来一趟上海,我当面和你解释清楚。”

    严云星不敢去看她那咄咄逼人的眼神,遥望着远方,开口道:“过段时间吧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说,我明白,刚被冰山甩嘛……”宫曦月表示理解。

    “大妖精,有时候你说话还真是……直白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嘻嘻……你说过的,老夫老妻了嘛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海上的航行,刚开始还觉得新鲜,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总会变得很无趣,转眼间,便是七八次的日月轮转,严云星每日除了练功打坐,便再没有了半点娱乐活动,而宫曦月也很明智的选择避开他的这段失恋时间,一个女人去调戏一个刚刚失去五年恋情的男人,总会显得有些心怀不轨,宫曦月也是骄傲的人,自然不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。

    五年的时间,弹指一挥间,严云星已经发现了每个人许许多多的变化,比如火儿变得稳重成熟;冷锋变得开朗了很多;姚霜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虎将;最奇怪的两个人,当属南华馨和南宫瑾,南华馨每日奔波于两条船之间,说是要向冷锋讨教问题,实则缠着姚霜问一些七七八八的事,搞得姚霜头痛不已;南宫瑾则是每日唉声叹气,小小年纪也不知在惆怅些什么。

    深夜,严云星练功毕,有些睡不着,便披了一件衣服出舱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,却正好碰到了刚从桅杆上飞下来的火儿,严云星调侃道:“火儿你多动症又犯了?”

    这几天夜里,严云星总能听到火儿呼哧呼哧练功的动静,让他很奇怪火儿是不是转了性,怎么突然间这么勤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