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拱手道:“为今之计,只有策反韩遂,或是将计就计,消灭长安的西凉军,并收复长安,方能驰援潼关。其实,袁熙的计谋,也不过如此,他不就是想攻陷潼关、弘农,甚至想打下函谷关、洛阳,逼迫我们去救援,然后在半道伏击。这等拙劣的手段,寻常将领都能识破。”

    “潼关、弘农、洛阳,这些地方让给他又何妨?与丞相的中原相比,不过是司隶境内的一小部分。丞相应该集中优势兵力,歼灭西凉军。若能消灭马腾、韩遂,丞相即使丢了洛阳,也值得。因为西凉人口少,经不起持久作战,一旦战败,便再不可能招募数十万铁骑。到时,丞相不仅能收复失地,还能攻下西凉。”

    “总而言之,丞相不应该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,应该想想,如何消灭西凉军。”

    待郭嘉说完后,曹操笑着点头道:“奉孝一语点破,甚合我心意。不过,策反韩遂有些困难你刚才说,将计就计,消灭长安的西凉军,不知道这将计就计,是何意啊?”

    郭嘉道:“禀丞相。袁熙把马超、颜良的十万军,带去了潼关,那么长安的兵力,就大不如从前了,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。丞相可大举进攻长安,马腾无谋,必定出战。只要我军战胜,袁熙和马超就成孤军了当然,在此之前,臣还是建议,先策反韩遂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曹操心中有些杂乱。

    他担心反攻长安不成,再被袁熙和马腾、韩遂夹击。到时潼关保不住,武关也危险,该如何是好?

    “丞相。臣以为奉孝的计策十分危险。马腾、韩遂毕竟有十五万西凉军啊。而我军才不到十万,刚刚受挫,战力下降,恐非西凉军对手。臣建议先驻守,从中原再调兵来。”程昱道。

    “奉孝。”

    “丞相,不可再犹豫!”郭嘉拱手道:“臣已经写信去劝降韩遂,料想两日之内,必有回信。不管韩遂同不同意,我们都要攻打长安,只有消灭了长安的西凉军。这场战役才能占得上风啊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曹操把心一横道:“自奉孝出山,所出计谋,都助我大胜。我断不会迟疑!”

    “谢丞相。”

    郭嘉着实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这是唯一的胜机了,一旦错过,整个司隶都将陷落。

    竖日。

    夜里四更。

    袁熙带着马超、颜良,再攻潼关。

    这一回是在夜间攻城,想偷袭得手,故没有携带大型攻城器械,没有强弩、没有投石车,没有攻城塔,连士兵也不多。

    三千精锐步卒,抬着一百云梯,在马超、颜良的率领下,扑向城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