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也。二哥是男儿郎。他出走在外,大房尚且焦心不已。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,要是离家出走了,五叔五婶还不得哭死。”郑明璃赶紧制止她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那还能有什么法子呢?除非我重病,卧床不起,否则我父母亲一定不会,去伯府退亲的。”郑明玉懊恼着。

    “我就说,你聪明吧。”郑明璃意有所指地看了郑明玉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,”郑明玉大声嚷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嘘”,郑明璃提醒她说话小声些,隔墙有耳。

    “四姐你是说,让我装病?”郑明玉小声问。语气压不住的希冀。

    “这可不是我说的。是你这聪明的小脑瓜子,自己想出来的。我可得提醒你一句,无论你想干什么,千万不要把我牵扯进去。我可不比你,凡事有父母撑腰。要是被祖母知道,我撺掇你退亲,她还不得剥了我的皮。”郑明璃极认真地说到。

    “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。不过,你说的我都记下了。我会自己想办法达成心愿,不会连累到你的。”郑明玉拍着胸脯保证到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不过,姐姐还要再提醒你一句。你想装病,也得好好谋划一下。最好的结果是,让你既可以退了这次的亲事,又对你以后的婚事没有大太影响。你要是装病,装个不治之症、传染病什么的。别说这次的亲事被你退了。以后,都没人敢向你提亲了。”郑明璃强调到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你真啰嗦。放心吧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郑明玉说话时,狡黠地笑着,眼珠子骨碌碌地转。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。

    十三日早上,在老太太房里,郑明璃听到了一个消息。

    “夏家太太说,今年往后的日子都不太好,来年正月里头事情又多,不方便。想乘着十六日的好日子,把纳采和纳征,合一起办了。”大太太向老太太说到。

    “这怎么行?”郑明珠惊诧到。

    纳征是纳采之后的婚俗流程,又称纳币。主要内容是,男方向女方家里送聘礼,女方招待送礼的人一顿酒饭。

    一般而言,纳采和纳征是不一起合办的,因为两项流程侧重点各异。也只有民间,家资贫瘠的穷苦人家,才会不讲礼数地将它们合办,以俭省一些银钱。

    可夏家,显然是不缺银钱的。虽说夏望还没有过嗣到夏府,但他和夏太太早就住到夏府的西跨院里头了。他们平常所用的一应物件,都由夏府集中供应。听说,这次夏望的聘礼,用的也是夏府账房上拨出来的银子。

    “这怕是不太合礼数。”老太太看了一眼郑明珠,踌躇着说到。之后她又问:“这是夏太太一个人的意思,还是夏家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夏太太一人的意思。夏大人还在浙西,老夫人在护国寺,也没有回来。”大太太边安抚郑明珠,边说到。

    “那她这是什么意思?夏家和我们郑家都不缺这点子银钱。怎得学那些寒门小户,一股子寒酸做派。”老太太生夏太太的气了。

    要是夏府出面建议的,老太太估计都不敢生气。可这是夏太太的意思。老太太顿时把自己的腰杆,挺得笔直。

    “依媳妇看,夏太太也是好意。她说夏府有意,在来年二月办入嗣之礼。因此,就想着年前把纳采纳征流程走完,然后定下日子,明年正月亲迎。”大太太解释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