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泽夕,却笑的很开心。

    阮知秋握紧拳头,转头对着跟来的丫鬟说:“走吧,我们回去。”

    丫头不知她看到了什么,脸色如此暗沉,丫头顿了顿,说:“来都来了,少夫人怎么不进去打个招呼?”

    语落,丫头揉了揉腿,急匆匆走了这一路,脚都酸了,进去讨口水喝也好啊。

    哪料,少夫人气匆匆甩来一句,“要去你去!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    两日后,阮知秋派人送来一封信给章泽夕,信上大概是说:

    秋儿病重,余生不长,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,望泽夕公子速速回府探望,秋儿余生足矣。

    章泽夕看了信后,脸上几分凝重之色,这三年,自己对阮知秋也从未尽过做丈夫的责任,留她独守空房了这些年,也着实是委屈了她。

    虽然当时是她自己作茧自缚,做了错误的选择,但不看僧面看佛面,她到底还是南司伯爵府的少夫人,如此病重即将要撒手人寰,理应回去探望。

    泽夕拿定主意,望了望阮知春那紧闭的门户,默默说了句,“春儿再见,我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,便连夜赶回南司伯爵府。

    熟料,这句“再见”,成了“再也不见。”

    章泽夕回府后,确实看见阮知秋病得不轻,一张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。

    章泽夕瞬间起了怜悯之心,想在她最后的岁月里,弥补过往自己对她的过失,便日日夜夜守在她身边,悉心照顾。

    这一照顾,就照顾了小半年。

    果然,皇天不负有心人,在泽夕的悉心照料下,阮知秋脸色一天比一天好转,慢慢的,身体恢复了大半。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这一生中,唯有泽夕留在身边的这小半年时间,才是此生最快乐的日子,她贪婪着他的温柔,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可在这半年里,泽夕无不时时刻刻思念着阮知春,眼看阮知秋身体大好,章泽夕便想马上去找自己的春儿。

    阮知秋得知他的心思后,心生厌恶与痛恨,她恨泽夕的薄情寡义、恨自己姐姐对泽夕藕断丝连。

    她觉得这二人不顾廉耻暗地里勾勾搭搭,把自己当成玩偶般戏弄。

    想及种种,阮知秋终于忍无可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