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更多的是恨自己对她的痴情成灾,他自从再次见到她,便爱意浓浓燃烧,难压难抑,就算知道了她是狐族人,他也不曾防过她,处处护着她。

    如今她拼死要救的正是自己最大的心患,狼王狠狠抽了一口气,惜如此除去鹰鹈的大好机会,就这样从指间悄悄溜走了。

    而此时

    屏风外的瑶妃,于其说她是在窃听,不如说她是在打瞌睡,站了这么久,腿都酸了。

    什么蚁噬?什么九棵大灵树?什么鹰王,姥姥的?她听的是云里雾里,不感兴趣,唯一捕捉到的信息,便是知道了白灵是个狐族女子,这对于她来说,已经是天大的秘密了。

    瑶妃用手抚摸着酸涩的颈根,来回搓动,一不小心,手轴扫到了旁边的玉亶莲花盆,花盆上的小石头落地,轻轻弹出一吱拉的声响。

    先不说这动静有没有惊到狼王,这瑶妃自己倒是做贼心虚的吓了一跳,她手忙脚乱的想弯腰将小石头捡起来,抬头已对上狼王那双致深幽远的黑眸,

    “瑶妃,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干什么。”

    瑶妃两手摇晃着,听这狼王说话口气还算平和,没有因为自己偷听墙角而动怒,瑶妃立马撒娇扭捏着说,“狼王,玉瑶几日看不到你,想你想的发疯了,这才来这里找你的。”

    狼七烈听着瑶妃的直白话语,倒是填补了刚刚心中那被白灵抹杀的真诚与信任。

    他眼不转睛的看着玉瑶,思绪飘走一瞬间,不知是心里对白灵的那一丝丝小恨意,还是醋她拼了命去救鹰鹈,还是对白灵心生了芥蒂,还是怨她不像瑶妃那般心思纯洁,本是打算跟桑忌谈完事儿,就过去看她,如今看到瑶妃,却没了去看她心情与冲动。

    狼七烈柔光春意、目意似水,魅惑的看着瑶妃,凑近她的脸,说,“本王今晚就去你那里。”

    瑶妃一听,娇羞含蓄一番,便露了本性,竟不顾形象在狼王面前欢跳,像个上了弦的弹簧兴奋的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狼王又见她简简单单、纯纯痴痴、傻傻可爱的样子,笑而不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次日

    西楣山的早晨,不像九林布疾山那般的诗情画意万里樱花烂漫蔓延,了无边际,因为这里没有那么多大树遮荫,太阳升起的时间显得更早一些。

    一大早,洞外就传来刀剑相交的尖轧声,白灵被这声音惊扰,睡眼惺忪的从塌上起身,伸了个懒腰,感觉身体比昨日见好,一身轻松了不少。

    白灵问女仆,“外面一大早的吵吵闹闹,乒乓乓乓的,是什么声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