胭雪急急忙忙道:“什么情诗,奴婢就是个睁眼瞎,什么都不懂,说不定是大公子写给别人的,碰巧落在了这里。”

    谢狰玉听着她贼喊捉贼,“是吗。”

    胭雪迫不及待点头,谢狰玉却幽幽的问:“可我听闻,昨夜有人过了时辰,还出了静昙居。”

    胭雪周身仿佛有寒雪在飘,她抖了抖,心生急智,仰头道:“是,是我。但是奴婢出去,是因为世子!”

    本着冷眼看戏的谢狰玉因她的话愣住。

    胭雪摸到今天刚戴的香包,立马取下,双手捧到谢狰玉面前,一脸讨好的道:“奴婢见外面的晚香玉终于开了,晚香玉香气醒神,清暑消愁,想到昨夜得罪了世子,于是特意到外面摘了些许做成香包。”

    她这话说的自己都信了,一点也不记得这个香包她自己给自己做的,之前那个送给了谢修宜,眼下这个被她临时拿来用。

    她脸上的表情越说越真挚,一双乌盈盈的眸子满满都是谢狰玉的影子。

    “奴婢已经知道错了,不该多出不该有的念想,世子教训的是。”

    谢狰玉稀奇的打量她道:“你不怪我羞辱你、责骂你?”

    胭雪肯定的摇头,“怎会呢,世子也是为奴婢好,提点奴婢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,奴婢无以为报,只能用新缝制的香包,还望世子不要嫌弃。”

    谢狰玉神色复杂,“你真这么想?”

    胭雪忙不迭的点头,朝谢狰玉笑着卖乖,好像谢狰玉是她的天是她的地,他做什么她不会有异议。

    “奴婢对世子,绝对忠心耿耿。”

    谢狰玉沉默半晌才嗤笑一声,放过了胆小如鼠的胭雪。

    他朝一旁的护卫道:“三津,告诉她,上面是否写了谁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胭雪傻眼的朝与四臧长的一模一样的年轻护卫看去。

    对方目不斜视的道:“没有落款,也没有说写给谁的。”

    谢狰玉对呆若木鸡的胭雪高深莫测的道:“听见了?既然不是你,倒也不必如此惊慌。不过须得记住你说过的话,忠心耿耿,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二心,我就剖了它。”

    胭雪傻傻的畏惧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谢狰玉冷冷的发话,“吩咐下去,让管事们好生约束下人,不许有任何人秽乱静昙居,若是让我发现有人背地里私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