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景昏迷了三天,醒来的时候正是下午。屋子里门窗都关着,又没有点灯,昏暗得很。闻景一偏头看到了睡在旁边小床上的婴儿,因为延产了四个月,刚出生就又白又软,胖乎乎的,和他刚生下来时又小又皱的哥哥完全两个样子。

    他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肚子,果然还一片膨隆。因为先前被撑得太大,现在即使娩出了胎儿,也颇具规模,比他第一胎足月的时候还要大上几分。闻景延产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,并没有太吃惊。

    “呜哇哇—”这大胖小子哭声嘹亮,闻景撑着床站起来,腿刚迈开就感到了撕裂般的痛,挪动间,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腿间掉了出来。闻景匆匆地走过去,把哭个不停的小娃抱起来。他哄了两下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掉出来的是什么,抱着孩子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贺扬舟听到孩子哭声,立马往屋里跑。一推开门就看到闻景抱着孩子怔在那儿,小的哇哇哭,大的虽没声音也满脸是泪。贺扬舟一把抱住父子两个。

    小元子听到哭声也跑了过来,他在贺扬舟后面进门,看到屋里的场景,上前抱过哭个不停的孩子,又退出去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被贺扬舟抱着,闻景泪流得更凶,不管贺扬舟怎么哄,他都不肯开口。越想逃避,腿间的感觉就越清晰,那团肉就那么耷拉在穴口,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大庭广众下的生产。

    闻景的身子还不适合久站,他又哭了这么久,头脑渐渐发昏。贺扬舟看他精神不太好,把他横抱起往床上放。闻景只罩了一件外袍,腿上什么也没穿,动作间,衣摆被撩起,贺扬舟注意到了他腿间的异样,瞬间明白了闻景难过的原因。

    闻景注意到了贺扬舟的视线,一边推拒贺扬舟一边扯旁边的被子。可能是动作有些急迫,被子还没盖到,闻景就觉得一股热流从下身从未使用过的女性尿道涌出,床褥瞬间湿了一大片。

    “出去,你出去...出去”闻景呆了一下,疯了一样把贺扬舟往外推。闻景昏迷的时候,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,床褥贺扬舟都换了好几回,因此贺扬舟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闻景为什么突然推他。

    贺扬舟把闻景牢牢禁锢在怀里,不停在他耳边小声说没事,又吻他的额头,眼睛,脸颊。闻景已经很累了,贺扬舟抱着哄了没多久,他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闻景睡得很沉,贺扬舟给他擦了身子,又把床褥全换掉,他也没醒。小元子轻轻走进来,把刚熬好的粥放在桌上,又小心地出去了。闻景脸色苍白,眼睛还有些肿,贺扬舟心疼地不行,低头把睡着的人亲了又亲,才小声叫醒。

    闻景身后就放着一床堆得高高的被子,但贺扬舟没让他靠在那,而是把人用胳膊环着。贺扬舟抱着闻景的那只手端着碗,另一只手喂他。闻景低着头不肯张嘴,贺扬舟就又亲他。

    “乖,吃一点,吃饱了我们治病去。”闻景眼睫颤了颤,贺扬舟把汤匙放回碗里,空出手来握住闻景的手,接着道:“我问过大夫了,他说不难治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闻景终于抬起头,通红的眼睛看向贺扬舟。

    “当然”,贺扬舟这才发现闻景身下又尿湿了,他急忙搂紧闻景,连声安慰“都是我不好,等治好了,咱们再不生了。”

    从女阴放进去一个圆环托住子宫,这圆环需得比穴口大,这样才能承受住子宫的重量,又不从穴口掉出来。说也不难,但是闻景这一胎孩子太大,生的时候也伤到了产穴,现在穴口几乎是一个大剌剌的肉洞,一点弹性也无,就是放进去手臂粗的圆环也夹不住。所以得先用药膏使那穴肉恢复紧致。

    大夫的治疗方法说得头头是道,再加上贺扬舟给了闻景很大的安全感,他很快就从那种悲伤绝望的情绪里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闻景本想卧床不动,避免一切不必要的动作,可大夫说多喝水,多动动,才有助于恢复。

    他还未放置圆环,在院子里没走几步,那个肉团就从松垮的穴口滑了出来,娇嫩的子宫受不了腿间布料的摩擦,闻景腿软得站不住,只好光着腿走。闻景的肚子还很大,走路时依然习惯性地撑腰捧肚。他腿间夹着半坠的子宫,还得按大夫的吩咐收缩菊门,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下。温热的尿液顺着光溜溜的腿流到了地上,闻景尴尬地站在原地。穴里抹药的时候,闻景已经多次尿到贺扬舟的手上,他现在不怎么排斥贺扬舟见到他不雅的样子。可是走在路上突然失禁还是第一次,由于肚子的遮挡他看不到脚下的地面,但他知道这块地一定被他尿湿了。闻景红着脸无措地站在那,他不知道该继续锻炼,还是先擦洗一下再来,或者干脆不要来了。

    贺扬舟猜到会这样,院子里其他人都被支开,只有他们两个在。他看到了闻景停下来的步伐和地上那一滩水迹,就走上前去。

    贺扬舟拿着打湿的毛巾,直接撩开衣摆,给他擦拭。他先擦的是沾染上尿液的子宫,湿润的毛巾擦过敏感的子宫,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,那块肉团竟被擦得痉挛了两下,然后从那小口滴了几滴水出来。闻景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,还未复原的胀大子宫突然受压,更多的水喷涌出来,流在了贺扬舟也被他夹着还抓着毛巾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