兽人王的决定,恰恰也是我最担心的。

    与卡特·霍顿交谈的最后,他是怎么说的:你咄咄逼人的性格,很像我的一个兄长。

    这话可不是赞许,而是一种变相的威胁。

    要知道,卡特·霍顿的兄长可都是被他或下毒,或暗杀,一个个弄死的,这话无异于是在警告我——我要像弄死兄长一样弄死你!

    一国之君要弄死我,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,在他的一亩三分地儿附近,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,谨防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。

    戈多他们是在隔天下午抵达这里的。

    刚下飞艇,芭芭拉叫吵着嚷着要看自己的咖啡馆生意如何,我劝她无效,正自为难呢,老板娘一记爆栗下去,在她脑袋上打出个包,接着芭芭拉就老实了。

    她一副委屈吧啦的表情,咔吧着眼睛,眼角带泪,幽怨的躲在我身后,畏惧的看着前面的老板娘,然后时不时发泄似的踢我一脚。

    我无奈苦笑,谁叫她是未婚妻呢,忍着吧。

    回到位于城镇中心地段的别墅,众人围坐沙发,催促我将谈判的经过讲给他们听。

    我轻描淡写的讲了一遍,而后便督促众人该干嘛干嘛。

    夜色降临,我躺在二楼阳台的藤椅上,享受着达赛城夜晚的美景。

    不多时,戈多走了过来,扶着阳台的扶手,轻声道:“多谢你,队长。”

    我依旧出神的望着天空,淡淡道:“都是自家人,说什么谢。”

    戈多也没再多说什么,冲我鞠了一躬,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,躺在另一张藤椅上的泰勒,悠悠道:“他心思太重,这一仗过后,怕是要休整好长一段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能解开心结比什么都好,哪怕需要调整很久,也总比郁结于心,终日闷闷不乐的强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,老伙计”我转过头,问他道:“你怎么也跟来了?”

    泰勒反问道:“我怎么就不能跟来呢,合着达赛城是你这混小子家开的?”

    “那倒不是”我道:“我只是觉得吧,这里天气较比月光城稍冷,您岁数大了,恐怕会不适应。”

    “老人家我走南闯北多少年,什么环境没呆过,混小子你是担心老人家会成为你的拖累才这么说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