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.

    刀鸑鷟曾埋在心中的种种疑惑,终是在此刻得到了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没错,从中秋宫宴之后,她就曾觉着花容姐姐同从前不一样了,她也曾多次试探,甚至同公子谈及过此事。他们都知道,苏府中的这个“花容”或许不是真正的花容,但倒是一直不能确定此人身份究竟是何。

    没想到,果真是乌落珠。现在看来,就在中秋宫宴之日,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与此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。

    只是......答案终是有了,但花容姐姐,也是真的回不来了。

    “阿梨妹子......”苏越的唤让刀鸑鷟一阵恍惚,她抬首,这才找回神思。

    秦羽涅似乎知她所想,只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掌。

    “走吧,我们快去看看公子。”她对苏越点点头,示意自己无事。

    苏越行在前方,他们一路走至苏子亭,上了小屋,只见苏辰砂此刻正半坐在案几旁,气息不匀,右手中是替自己准备的纱布与草药,看来他是打算自己处理伤口。

    刀鸑鷟见状,三步并作两步迈了上去,双膝蹭过地面,直直地跪在苏辰砂的前面,秦羽涅还未来得及出声去制止她,她就已经跪在了案几前,查看苏辰砂的伤势。

    “公子,你这是......”刀鸑鷟看着苏辰砂肩胛前的刀痕,想去触碰的手有些颤抖,那刀痕划的很深,足有两寸长,鲜红的肉从肌肤里翻出,但鲜血却还未完止住,汩汩地从里涌出来,苏辰砂的半截白衫都已经被浸染的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刀鸑鷟一时手足无措,失了主张,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,只那一片艳红之色就已经让她头脑一片空白了。

    “阿梨,我没事。”言罢,他又抬眼看了看羽涅,“羽涅,乌落珠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眼下还有心思担心乌落珠。”秦羽涅的话犹似六月飞霜,叫人冻彻身骨,苏辰砂一听便知他又生气了。

    秦羽涅走过去半蹲在刀鸑鷟身边,将苏辰砂手中的草药与纱布拿在了自己手中,“鸑鷟,你将草药敷在辰砂伤口处,我来为他包扎。”

    刀鸑鷟怔着,点点头,接过草药的手一直在发抖着,不太利索地一点一点将它们贴敷在苏辰砂的伤口之上,遮掩住那让她心惊的刀口。

    自从前去绿萝山庄那一次之后,她再未见过苏辰砂受如此重伤,一时间心乱如麻,说不出话来,连动作也随之变得僵硬起来。

    苏辰砂看着刀鸑鷟的动作,却浅浅一笑,想要出言宽慰她,“阿梨。”他轻声唤她。

    刀鸑鷟抖上最后一点草药,抬首恰好对上苏辰砂那双温润如春水的眼眸,只静静地望着,忽然就意识到,这男子还平平安安地出现在她面前,虽受了伤,但却是真切存在着的。

    “你吓着她了,辰砂。”秦羽涅这便开始为苏辰砂包扎伤口,靠近他耳畔时,轻声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苏辰砂闻言只是无奈地一笑,“是我疏忽了防范,这才让她有机可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