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长公主府的人不动,参宴宾客们就也不想多事。至于江池两家还有两位殿下,则是收到了夜温言的示意,告诉他们不着急,孩子没事。

    虽然他们也不明白夜温言为何这样笃定,但胜就胜在他们之间有信任在,夜温言说没事那就是没事,有事也没事。

    于是没有人理会芳姨娘,倒是池夫人把话给接了过来“她跟芳姨娘说了几句之后芳姨娘就往外跑,那显然就是告诉芳姨娘小少爷出事了,或是找不到了呀!所以说,这个丫鬟才是第一个发现出事的。那为何别人都没发现,就她发现了呢?”

    池飞飞想了想,开口道“这一波我站阿言,人就是那个丫鬟推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冤枉我!凭什么?”那侍女大声叫嚷,说什么也不认,甚至还说,“定罪也要讲究人证物证,不能光凭夜四小姐一张嘴就定了我的罪。公主,派人去捞冯家小少爷吧,再请大夫救治,把他治好了再让他自己说,究竟是谁推了他。求求公主了,请公主为奴婢做主!”

    她开始不停地给权千罗磕头。

    人们听了她这番话,纷纷皱起眉。有人说了句实在话“都这么久了,就算捞上来也是一具尸体,谁能指望尸体开口说话?所以这事儿就是死无对证,不管是谁推的,最终嫌疑都指向了夜四小姐。要这么一想,里头确实有蹊跷。”

    “能有什么蹊跷?”侍女直接吼了回去,“他们冯家侮辱夜大将军,夜四小姐因为这事儿在府门口发了大怒,还直接剥了两个人的皮。她连剥皮的事都能干出来,还差推一个孩子吗?这就是给她父亲报仇呢!夜四小姐,我们知道你父亲于国有功,可这也不能成为你草菅人命的理由!那还是个孩子啊,你怎么下得去手?”

    夜无双也跟了句“是啊,你怎么下得去手!”

    坠儿气得要不行了,“什么都是你们说的,你们可真有理啊!刚才还讲人证物证呢,怎么着,就对你个丫鬟讲证据,对我家小姐就不讲了?这是哪门子的规矩?”

    权千罗咬咬牙,“贱奴!几次三番在本宫面前撒野!来人,给本宫把她的嘴撕烂!”

    立即有公主府的婆子走上前,伸手就要去撕坠儿。结果坠儿手指头一弯,使出扣砖的劲儿,直接把那婆子的手给废了。

    随着婆子嗷地一声叫,就听坠儿说“奴也分谁的奴!我是夜四小姐的奴,我主子天下最大,那我也就跟着水涨船高。一个老婆子就敢来撕我,你信不信就算长公主亲自上阵,我照样揍她?”说完还冲着权千罗扬了扬手,“来啊!”

    谁怕谁啊!她家主子天下第一,这是帝尊大人给封的,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!

    权千罗觉得这个世道太乱了,一品将军府这是要干什么?夜家人是不是要造反?

    对!就是造反!夜温言天下第一,那把皇家放在何处?

    不只权千罗,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想法,有一部分人已经往后退了几步,以这种态度来表明自己要远离夜温言,远离夜家。

    可夜温言无所谓这种误会,甚至理都懒得理会这种事,她只是看着那个侍女,勾着唇角道“想知道人到底是谁推的,很简单,让冯家小少爷自己说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那侍女一愣,让冯家少爷说?这都过去多久了,冯家少爷早死透了。

    她问夜温言“如果冯家少爷已经不能再说话了呢?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自认倒霉。”夜温言笑笑,“这样安排你们可满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