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抹了一把眼泪道:“父皇确实病了,病得还很重。他这一病,我的那些个皇兄皇弟的,都想争皇位。我自打从北齐回来,整个人就比较惨,天天被人参奏,眼瞅着太子地位就要不保了。正好这时候,昭莲郡主也被人给劫来了,我一看这不行啊,她跟帝后娘娘是好朋友,要是她被劫到了苏原,帝后娘娘您不得把苏原给平了啊!所以我就偷偷的把她给放了。

    可惜我当时也被太多人盯着,人是放了,就是没能送出城,又被人给抓回来了。

    起初我真以为是我们苏原人抓的昭莲郡主呢,后来才知道,屁个苏原人了,原来竟是她们归月国监守自盗,把人从北齐劫来,诬赖北齐。然后再转送到苏原,诬赖苏原。

    这听着就够恶心了吧?还有更恶心的呢!他们到了苏原之后,发现我父皇病重,我这个太子又不太行事儿,就觉得这是个好机会。于是跟那些王八蛋朝臣合了伙,想要拥立我二哥为太子,更提出要把封昭莲嫁给我二哥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封昭莲也气得直拍大腿,“失误啊!我皇舅舅这个皇位传的失误啊!我那皇表兄可真是太不要脸了,到处让我去和亲,娘的,我要是能让他得逞,我就算白活!”

    封昭莲恨归月皇帝恨得咬牙切齿,夜温言听出不对劲来:“你这个恨,应该不只是恨他总想让你去和亲吧?封昭莲,归月又陷害北齐又栽赃苏原的,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吧?”

    封昭莲点点头,“知道,为了逼我父王造反。我父王手握重兵,即使归月换了皇帝,他手里的兵权依然没有分出去。皇舅舅临终前就留了旨意的,我父王手里的兵永远都得在我父王手里,新君不得强迫他交出兵权。这事儿在我那皇表兄心里成了根刺,打从他上位以后,一天到晚琢磨最多的,就是怎么把我们家的兵权给弄到手。”

    楼清寒接着她的话往下说:“昭莲郡主是归月长公主和驸马的掌中宝,她被人劫了,那驸马肯定是坐不住的。这都多少日子了,半年还多了几个月,怕是驸马那头早就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了你闭嘴吧!乌鸦嘴!”封昭莲狠狠地拧了楼清寒一把,又把楼清寒给拧哭了。

    “阿言,我们尝试过很多次往归月送信,告诉我爹娘我这边的情况。可不管是飞鹰飞鸽还是机关鸟,又或是人,全部都失败了。我们的人根本出不去这小月城,放出去的飞禽也都被打了下来。这座小月城很邪乎,只能进不能出,苏原人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法子,能鉴别出哪些是他们本地人,哪些是外来的人。而且这边也有高手,即使云萧翻墙,都被拦了。”

    楼清寒再道:“我早跟说你过,不是高手,而是那些祭司。苏原大祭司一脉很有手段,幻术被他们修练得炉火纯青,想要守一座小月城,可太容易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说完,齐齐看向夜温言,封昭莲问她:“阿言,如今灵力还有问题吗?如果没有问题,你一定要帮帮我。我现在人不在归月国,一旦我父王因为我的事儿真的动用了手里的兵马,那我们家就上了我那皇表兄的当。他就等着我们家上当呢!到时候朝臣参奏,朝廷以叛军论处直接围剿,我们家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到这里,紧紧握住夜温言的手,声音压低了些再道:“阿言,不管我脑子里还记得什么,我这辈子都是他们生的他们养的。我对他们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,我希望他们都活着。”

    夜温言点点头,她都明白。

    就想说这件事情她一定会帮,封昭莲的脑回路却又有了变化:“怎么是你一个人来的?你男人呢?”

    夜温言刚刚只同她说了自己是怎么来的小月城,并未提赤云城那边的事。眼下封昭莲问起,她依然觉得说那件事不是时机。于是就只道:“他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忙,我是跟我二哥一起来的。他还在后面,过几天应该也会到小月城了。”

    楼清寒一听这话都着急了,“怎么还往小月城来呢?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呀!咱们得想办法告诉夜二少别进城,帝后娘娘你想办法吧!”

    夜温言笑笑,“无所谓了,我人都在这儿了,这座小月城就已经不再是牢不可破。倒是你们这些国事……楼清寒,你可对苏原的皇位还有想法?”

    楼清寒说:“有啊!我当然有想法啊!我本来就是太子,打从出生起就是被当做皇位继承人来培养的,我肯定不能把好好一个皇位拱手让给我那二皇兄。

    不过我也不着急继位,我父皇寿元还没到,我不能让他现在就死了。所以帝后娘娘,您行行好,要是能救我父皇的命就救一救。我现在是太子,又被一堆朝臣看不上,手里实权也有限。但只要你能救我父皇的命,我跟你保证,等我继承了皇位,一定好好报答你。”

    封昭莲“切”了一声,“可拉倒吧,拿未来的回报当谈判条件,楼清寒你咋这么不要脸呢?你要真想阿言给你爹治病,你就拿出点儿诚意来。至于你有没有实权,那不重要,你爹有权就行。阿言,你别听他的,你开价,我替你跟老皇帝说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