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煦轻笑一声,把她放开,打算站起身,却被云卿死死揪住衣裳。

    “六王爷……”她以为他要走。

    司徒煦挑眉:“你不放开本王,本王如何救人?”

    云卿大喜:“六王爷这是答应我了?”

    “本王只是闲得无事,才勉强答应。而且,你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。”

    云卿连连点头:“六王爷放心,我一定谨记。”

    他身份尊贵,贵人多忘事,以后还记得这个人情的几率很小,现在若不提了要求,日后只怕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。

    云卿暗喜,这是白占了一个便宜。

    不久后,司徒煦派了一个大夫过来给莺歌燕舞看伤,又留下了一些伤药,云卿很是臭不要脸的上前蹭了点给自己涂上。

    果然,司徒煦给的药效果就是好,才休息了一晚上,感觉就好多了。

    虽然胸膛脊背还有些隐隐作痛,但下床走动完全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在院中等了小半天,没有等到司徒容前来,她隐隐有些坐立不安。

    “清芷,你说司徒渣男会不会不来了?”她双手撑着脸忧愁地望着前方。

    清芷蹲在她的身边,同样撑着脑袋道:“小姐,王爷不来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高兴了,明明说好休了我的,怎么能食言?”

    说罢再也按捺不住,拍桌而起。

    “他不来,我们就去他那里,总要讨个说法。”

    万一他顾念柳茹心,怕休了自己让她处于受人质疑的境地又反悔了怎么办?那她岂不是要一直被扔在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孤老终生了?

    一想到这,云卿的脚步加快了不少,完全忘记自己身上的伤还痛着。

    初夏树影斑驳,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洒下细碎的金箔,一切温暖和煦。

    衣裙在疏影下匆匆摩挲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