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渊庭双眸轻阖,轻飘飘打量她的脸。半响,他挑起她的下巴,指腹揉捻在那瓣朱唇上:“若是放了,你当如何?”

    她当如何?

    傅宝仪直视他:“妾身自然感激不尽。”

    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,在灯光笼罩下,不像是装出来的。可她心里却在想,若是没了这个攥在他手里的把柄,那她也不必让母亲在府里受委屈。

    沈渊庭收了手,目光爱怜,缓缓摩挲手里白玉核桃,他点了头,话避而不谈:“我胸口隐隐作痛,你来瞧瞧。”

    当日晚上,他似发狠,将她堪堪逼近角落,掴着那截玉白细腰,低声逼问:“喜不喜欢我?”

    她背对着,摇了摇头,咬着被子不说话。

    沈渊庭一笑,力道却丝毫未减。他俯身低语:“喜不喜欢我这样待你…?”

    宝仪的泪珠终于被逼出来,随汗一同滴落在下巴上,她身上软成水儿,颤巍巍的回:“喜,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芙蓉暖账,一夜良宵。翌日,天蒙蒙亮,傅宝仪被窗外鸟鸣声音扰醒,睁开迷蒙睡眼,发现沈渊庭还在榻上。

    他闭着眼,大腿搭在她腰上,沉的很,还拿她的胳膊当靠枕。

    宝仪动了动,她身上的小衣被揉乱,皱皱巴巴的,不能再穿了。榻上悬着的流苏随风微动,红帐飞舞。她一动,沈渊庭便醒了。

    刚刚睁开眼,男人话音里沙哑又慵懒,莫名带着一丝暧昧。他的脑袋凑过来,枕在她柔软的颈窝处:“怎的醒这么早?”

    傅宝仪想起来,他负了伤,又刚刚战胜回朝,理应不必去军营,而是在家修养。她觉得痒,就推了推他的胳膊:“侯爷起来,妾身要去盥洗。”

    他却蛮横的不放开她,闭眼了会儿,话音里那股坏:“怎么?还有力气?昨天叫的比谁都大。”

    傅宝仪是女儿家,脸皮薄,而他又总是说这些毫不遮羞的话。她耳尖红了点,拽开被子要把自己裹起来,沈渊庭竟挺着他的虎狼凶器,抵在了她腰上。

    傅宝仪便不动了。

    他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呢?她都快累死了,明明动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。他胸口还有伤,难道伤口就不疼么?

    傅宝仪直腰酸,闭了闭眼,也懒得说话了。

    他一只手穿过那件皱巴巴的小衣,把玩着绣上去的红樱桃,亲她的脸,喃喃:“宝儿…”

    明明在几个月前,他还对她毫不感兴趣,一做完那事,就把她扔在一旁,这种床榻之间的搂搂抱抱,他绝对做不出来。尤其是早上还未清醒,便又纠缠在一起,那温柔的语调,竟令宝仪有些毛骨悚然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