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思远看着他,陆宴迟正在看文件,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对方微长的刘海:“他说,等薄氏宣布破产那天,他就回来给你庆功。”

    陆宴迟翻了一页:“爸这次去的地方很偏?怎么连联系都联系不上?”

    “恩,”纪思远敷衍的应了一声,随后从抽屉里摸出药瓶:“哥,你吃药了吗?”

    “吃了。”

    纪思远这次没检查,直接就将药瓶扔回了抽屉,正好秘书带着甜点进来,他就去吃东西了。

    蛋糕入口的那一瞬间,他满足的眉眼都眯了起来,像只尝到了绝世美味的小狐狸。

    在这过程中,陆宴迟一直很忙,不是看文件就是开会,或者打电话,纪思远托着腮,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纪思远没坐多久就起身离开了,他一走,陆宴迟就扔了手里的文件,抬手捏住了眉心。

    脑子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一个电钻,‘嗡嗡’的响声中伴随着剧烈的疼痛,无数的画面和声音纷沓而来。

    嘈杂、混乱,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。

    “还不行?”

    “意志力太坚定了,而且完全不配合,要想达成你要的结果,得再磨一磨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让下面的人继续折磨吧,就算是钢铁,我也能给他化成绕指柔。”

    薄荆舟咬着牙,后背微微弓着,衬衫的衣摆扎在裤腰中,随着这个动作紧贴在身上。宽肩窄臀,从后背到腰线,再到臀部,紧绷的肌肉线条清晰的展露出来。

    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天气,但他额头上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,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,却还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子剧痛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沈晚瓷将车停在薄氏楼下的停车场,浑身泄力的趴在方向盘上。

    烦死了。

    陆宴迟那鬼东西到底是不是薄荆舟啊?

    早知道当初就把他扒光了,仔仔细细、从上到下看个清楚,哪里有颗痣都清楚的记在脑子里,也好过现在除了那个疤之外,就两眼一抹黑了。

    不过疤和痣这种东西,都是能去的,或者量个长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