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荆舟在沈晚瓷伸手过来的时候就知道她要做什么,但他没动,由着她将手机抢过去。

    沈晚瓷看了眼屏幕,还处在未解锁的状态,微信和未接来电的提示也还在。

    薄荆舟没看?

    那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屏幕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沈晚瓷一边戳着手机一边不太高兴的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你把我的床占了,我不在这里在哪里?还是说,你很失望我没和你一起睡?”薄荆舟大概是一夜没合眼,眼底有清晰的红血丝,外套被他随手扔在一边,只穿了单薄的衬衫和西裤,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,整个人显出几分平日里不常见的慵懒和随性。

    沈晚瓷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,“你是怎么做到端着一张斯文俊逸的脸,说出这么无耻的话的?”

    她是这个意思吗?

    她是问他为什么不滚到别的房间去睡,非要在沙发上跟个幽灵一样坐一晚,鬼知道他有没有趁着她睡着了,盯着她的脸臆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忍不住想了想,这场景怪渗人的。

    薄荆舟没理会她的嘲讽,“你的屏幕背景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沈晚瓷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屏幕背景是一幅手绘的卡通人物画,如果单是这样也就算了,问题是那卡通人跟薄荆舟平时的装束十成十的像,还没有头,旁边空白处还写着——头给你打掉。

    薄荆舟接着问:“你很想把我的头打掉?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?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厌?”

    她点开微信,见董茗衡给她发了个地址,以及一条消息:你看够不够,不够我再想想办法。

    沈晚瓷收起手机,转而拉开衣帽间的门。

    她从这里搬出去已经好几个月了,而薄荆舟也说过,会让佣人把她的东西都扔了,所以她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能找到换洗的衣服,只不过身上这套着实太皱了,还一股子浓郁的酒味,她才试试看的拉开了门,想着能找到件T恤也行。

    没想到她的衣服居然还整整齐齐的挂在原处,根据她的习惯,从短到长,连搭配的装饰物都用密封袋装好挂在上面。

    不是说要把这些都扔了吗?

    但这种明显会把气氛引向暧昧的问题,沈晚瓷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没问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