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秦被纪凌囚禁在这间屋里。

    纪凌常常跟他呆在一起,眼罩不让摘,绳子解不了,吃喝由纪凌喂,厕所由纪凌领着去,性致一上来,要么压着白秦做爱,要么把玩他的身体,一双手把锁骨喉结奶子阴茎都摸个遍,再掐着腰窝插进流水的后穴奸淫到他抑着呻吟高潮。

    纪凌很谨慎,每每要给白秦解开绳索,先给他打上一针,确认他无力反击或是逃跑,再扶他出门晒晒太阳,免得在床上呆得太久四肢萎缩免疫力下降。

    因为药物注射的作用,白秦清醒时多半是意识半蒙,被压在床上从后面肏穴时也只能作出些本能反应,多数时候是因为脑子不清分不清该不该忍所以什么都忍着的,顶得太深了才会发出一两声小小的呜咽,殊不知自己这副表情落在另一个人眼里是何等风景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站在金字塔顶尖的无冕之王,游走在黑白两界的传奇,黑道家族的掌权者,以矜贵高傲、野心勃勃、残忍冷酷着称的男人,竟然会在下属的床上露出这种姿态和表情,被捆住手脚跪伏在床上,扒开两瓣翘臀,露出中间被肏到嫣红的穴嘴,仅仅被手指奸淫过后就饥渴地张张合合,一插入就淫荡地响起咕啾水声,龟头研磨骚点,他还扭动腰身难耐又渴求地追逐欲望。

    纪凌很少用道具,他喜欢亲手触碰白秦,将这具冰冷的身躯抚摸至炽热,再到泛起情热。白秦的身体也如他所愿的被调教得与他越来越契合,每每他一插进去,白秦的阴茎就抖动得跟快射了似的,实际上往往做一次爱他至少能高潮两次,有时候纪凌喜欢先用手指送他高潮一次再插进去,总共能让他高潮三回。

    这样的日子白秦过得无日无夜,视野被剥夺了,他就只能通过纪凌睡着的次数判断过了几天,可这样的计算难以长久,加上药物让他多眠易困,神思恍惚,往往一觉醒来不知晨昏,被纪凌抱着喂完饭做完爱又睡过去,实在难以计算,他便放弃了,反正也没有意义。

    有时候他怀疑纪凌是要把他做成玩具娃娃,像那些俱乐部里爱推销的肉欲娇娃,什么放在床上百依百顺千娇百媚比妓女更销魂。可又不太像,他们只是身体更契合了,敏感点熟悉了被他玩弄,摸上去身体记忆就有下意识反应更容易情动,还远远够不上肢体改造的边;性奴?有这么悉心照顾日常生活,还为了保持他身体健康,偶尔冒着被外人发现的风险拉他去空旷处晒太阳的“主人”嘛?

    哦,好像是有些人豢养宠物就是这么养的。白秦胡乱想到这里,脑子就开始疲累想不下去了,轻声呵欠陷入沉眠。身旁纪凌听见均匀的呼吸声,俯下身想吻他,临近咫尺之遥又止住动作。

    他想把白秦跟白家、跟帮派隔绝开,可白秦是不会主动脱离这一切的,因而他想出了这个办法。

    这是办法,更是私心。

    将自由的苍狼囚在身边,就是他最大的私心,即便因为他的私心,这匹狼将再不能号令群狼,也不能再自由奔跑,连自我可能都会在药物作用下慢慢失去。

    白秦的精神韧性是强,可再强大的精神也熬不过一片漆黑的世界里慢慢消磨的时间。纪凌在等,等到白秦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家族,没有事业,没有残忍杀戮,只剩下他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然后,他会重新教给白秦一个全新的世界。

    白秦是被饿醒的,他刚一动,纪凌就知道了,转过头去问他,“是饿了吗?”

    白秦点点头,纪凌便去厨房热好饭菜,坐在床边用饭勺一口口喂他。

    白秦没闹过绝食,甚至没闹过脾气,可能是觉得闹了也没用吧。他本就沉稳淡漠,被纪凌囚禁限制行动后更是鲜少说话,纪凌也不是爱挑话题的人,两人之间往往只有沉默的空气在流动。

    纪凌喂他吃完饭便给他刮胡茬,只有看见白秦下巴上的青茬冒了头,才能让人想起这是个上了四十岁的老男人,上帝给予了这张脸慷慨的眷顾,除了眼角两道浅浅的细纹,白秦看起来顶了天也就三十六七,正好卡在成熟风韵与垂暮老态之间。

    纪凌用毛巾给他擦脸,还掀开一边眼罩迅速地用毛巾堵住视线擦拭眼皮,没给他看清眼前的机会。

    白秦等着他擦完脸,默默地猜今天是玩他还是操他。

    是操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