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傅雪风告别后,耿诚又是独自喝了好一会儿,直到彻底的醉过去,天色太晚酒楼打烊才将他喊醒赶走了。

    当然酒楼老板嘴上说得客气委婉,耿诚可不好意思打扰别人,只得回了奚府。

    奚府每个遇见他的下人仆从都恭敬地问候,作为从小都身份尊贵的存在,耿诚原本该是很适应的,可被奚府众人喊二少爷,他怎么听着怎么别扭。

    他是入赘来的,自然是要住在奚蔓的院子里,没资格自己单独有住处,避无可避,他夜里只能睡在奚蔓的闺房里。

    当然,是打地铺那种。

    奚蔓嫁给个猎户,起初是满心不愿意,见他憨厚老实,懂得身份尊卑,就算成婚了也不强行和她同床,心里倒是有所改观。

    耿诚一身酒气醉醺醺地进了屋,就要去自己熟悉的地方打地铺,拉下床帘躺在床榻里面的奚蔓突然开口,“一直睡地上容易着凉,今晚你可以睡床上,我准备了多余的被子。”

    她软化的态度,却叫耿诚惊惧慌张,梗着脖子拒绝,“我身强体壮,不会着凉的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知道缘由,任谁听了这话都觉得他是个不懂风情的死直男。

    奚蔓在床里面幽幽地叹息一声,心里倒是对这个正直的男人稍有心动。她一个女子,已然婚配,耿诚以后就是她唯一的天,她能做的就是对夫君友好相待,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,若是和耿诚,那倒也没什么不好。

    奚蔓不知道为什么耿诚从婚后就没和她睡在一起过,可她心思少,只当做耿诚是尊重她本身意愿不想强迫她,耿诚那张正直的脸做这样的行为,完全不会让人怀疑。

    耿诚隐约能猜到奚蔓的想法,那个可能的猜想让他头皮发麻,辗转反侧许久才在醉意影响下有了些许困倦,谁知道他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,就感觉到一双手掀开了他的被子,紧接着就是滚烫的柔软身体依偎进他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