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臻二十一岁生日那天,陆星辰本来说好了早上跟他见面,但那天,邓佩玲拿着母亲跟陆文礼见面的照片来威胁她,“你要再不跟厉臻分手,信不信我把这些照片给你爸!”

    陆辰并不怕邓佩玲的照片,如果有实锤她一早就拿给她爸了。

    她不安的是,她知道陆鼎晟也在查这个人,很有可能,他冷落母亲不是因为邓佩玲或外面的女人,而是跟妈妈有关的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所以她也曾私下问过母亲陆文礼是谁,母亲大惊失色警告她:“你千万不能去见他,对你爸更是不能提!”

    陆星辰预感到家里要出大事了,但陆鼎晟却突然停手不再追查陆文礼,家里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
    可今天,邓佩玲却又拿来这些照片,说实话陆星辰心里是忌惮的,但年少气盛且轻狂的她,以进为退反挑衅邓佩玲。

    “我不信你敢拿给我爸,但你信不信,二十一岁的厉臻从今天开始,身心都归我。”

    然后那天,她虽然生涩却义无反顾地拿到了厉臻的初次。

    可见她是自私而霸道的,哪怕知道,或者正因为知道可能会会失去厉臻,她也想着完全占有他。

    只是她没想到的是,与他的肌肤之亲是那么原始又曼妙的一件事,能让身体热烈到极致,灵魂浪漫到极致,她承认她沉迷他的身体,如同沉迷他这个人。

    今天,仿佛历史在重演,只是唯恐失去而极力占有的那个人变成了厉臻,而她承受了他给予的如同被狂风暴雨吞噬的一夜。

    窗外的雨哗啦啦的下着,窄小的出租屋内,厉臻一个人趴在凌乱的床上,时差,疲劳还有昨晚筋疲力竭的宣泄,让他睡得格外的沉。

    手机的铃声不知从哪里传来,充斥了整个房间,他浑然听不到。

    过了一阵,手机再次响起,又再次停止,如此反复几次,再次响起已经是一个小时后。

    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的厉臻终于动了动,眼睛没有睁开,手习惯性地往床头柜上伸去,摸找了许久没找到手机,可是手机还在响,他的手又探向枕头边,还是没有手机。

    困顿的眼睛慢慢睁开,映入眼帘的环境虽然熟悉,但这里不是他的房间而是陆星辰。

    想到陆星辰,昏沉的脑子突然过电一般惊醒,再想到昨晚自己好像强行跟陆星辰做了,他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,卷在腰往下的薄被里没有任何衣物。

    宿醉的脑袋痛得好像能从脖子上掉下去,他抬手按着脑门看向床的另一侧,陆星辰不在,另一只手伸出去摸了下,冰凉的床单显示她离开已经很久。

    厉臻收回手,手里多了一颗白色的纽扣,他如同野兽撕开陆星辰衬衣的画面瞬间入脑,他面色跟着刷白,面部肌肉不由自主抽搐了几下,按着她强行进入后失控的画面如同犯罪证据,一一在脑中浮现。

    他懊悔抬起双手揪住自己的短发,此时停了没多久的电话再次响起,他反应迟钝看过去,手机铃声从他丢在地上的长裤口里传来。

    咽了咽嗓子,动作迟缓将双脚踩到地上,俯身把裤子捡起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开接听放到耳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