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周身都宁静下来,点开对方的聊天框,往上翻,都是大凉山里小朋友的照片,他们都穿上了新衣服,新鞋子,对着镜头笑得春光烂漫。

    最后一张,才露出一张男人戴着防晒面罩,笑意盎然地跟所有小朋友的合影,拍得宽,把背后葱翠的山脉都包进了镜头里。

    还有一句留言,“昔昔,这才是凉山本来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宋昔看了许久,然后转了一笔8000的账。

    发完这条消息,她就放下手机去卫生间洗澡,洗澡擦身的时候,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身体。

    纤弱白皙的肩膀上,几道交错斑驳的刀痕。

    靠近胸口上方还有几个烫伤疤,疤痕中心已经泛白,凝了水。

    宋昔捞起毛巾一点点擦拭,余光瞥见边上的垃圾桶,想起验孕棒的事,红唇紧抿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一醒,宋昔找了个距离最远的妇产科,预约了个号。

    手机突然响起的时候,她身体本能的一颤。

    是个陌生号码。

    顿了一下,她按了接听,对面传来一道温柔乖顺的女声,“昔昔姐,我是于纾意。”

    宋昔下意识看了一眼楼上,“找傅总?”

    这是她的私人号码,少有几个人知道。

    于纾意语气带着试探,“不是,是阿宴说我有什么事的话,可以找你……能麻烦你出来一趟吗?我在春晖路口的咖啡馆。”

    听到是傅时宴的意思,宋昔不情不愿地放下咖啡,拿起车钥匙往外走,“稍等,我现在过来。”

    半个小时后,她赶到约定的咖啡馆,视线逡巡一圈,就提步往角落坐着的于纾意走去。

    她今天不用上班,穿一身宽松的休闲服,长发扎了个高马尾,唇红眉乌,神色清冷,即便不化妆,也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。

    于纾意有点怵她,语气带了三分讨好,“昔昔姐。”她把桌上的菜单往宋昔面前推,“雪顶咖啡,可以吗?”

    宋昔皱眉,挑唇,“不用。温水就可以。”

    于纾意没勉强,示意服务员上一杯温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