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卿没了马匹,多少走得慢些。等江书跟着他的小厮到了顾府,幕亓一早没了影子。

    一进门,江书便被杨嬷嬷使人叫走。

    还是那间验看过她身子的逼仄耳房。

    杨嬷嬷高高上坐,见江书来了只一掀眼皮,“夫人忙着宴客,让我老婆子问你。”

    江书躬身行礼罢,“嬷嬷尽管问。完了奴婢还要回世子跟前伺候。”

    “呵,”杨嬷嬷冷笑一声,“知道姑娘现在金贵。只是别忘了你的出身。”

    她翻开眼前的书册,“说吧,世子这几日统共要了你多少次?”

    胸口像被人揪了一下似的抽紧,脸颊也一阵阵发热。

    江书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幕亓一只要了她一次。

    在顾府的那一次。

    “装什么黄花大闺女!”见江书羞涩,杨嬷嬷不耐道,“你去顾府就是试婚去的,做这一副夭夭娆娆的模样做给谁看?”

    “要过你几次,一次多长时间?快说,别耍花头!”

    江书估摸着自己进幕府的日子,捏着裙带答道:“三、三次……”

    “才三次,废物!”

    杨嬷嬷用笔蘸着朱砂,在纸上画下三个竖道。“每次多久?有没有半个时辰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江书脸色愈红。

    她和幕亓一在顾府的那一次,后来她晕了。实在不知道男人有多久。

    杨嬷嬷再三催促,“没有半个时辰?三刻钟总有吧?……也没有?”

    江书不知怎样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