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进行的拜神驱鬼法事,随着他们的到来,被打断了,年大同很不高兴的道:“你们几个来干什么,不是让你们留家里看家的吗。”

    虽然这次请神驱鬼是全村的大事,照道理来说是全村人都应该来的,可因为年家村很富裕,而陇州县又太穷,难免会有许多小偷对他们村格外惦记,所以年大同便安排了他们几个大人在村里帮忙照看一下。

    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叫年丰的中年人,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道:“村长,不得了了。”

    年大同没好气道:“什么事不得了了,天塌下来了还是见鬼了。”

    年丰急道:“跟天塌下来差不多,你还记得上次被咱们打的那个新县令吗,他现在又带人来咱们村了。”

    年大同不屑的哼了一声:“还真是个不怕死的贱骨头啊,是嫌咱们上次下手轻了吗,居然还敢来,哼,好,等待会大仙做完了法事,老子一定亲自打断他两条狗腿,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识抬举。”

    年大同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,而以前分到这里的县令都是些没后台的穷进士,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,那些芝麻绿豆官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,每次他都整的那些县官服服帖帖的,而他也因此越来越横行霸道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软饼跟以往那些窝囊县令没什么区别,可惜,这次他是太错特错了。

    年丰更加急了:“村长,你可别说的这么轻巧,这次咱们是真的惹到大神了!咱们真要完了!”

    年大同满不在乎道:“少跟老子说的这么邪乎,老子可不是吓大的,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能多大本……事……”

    最后两个字,年大同差点没能说出口,因为他看到,前几天被他打的哭爹喊娘的软饼,此刻正带着大批全副武装的朝廷禁军,朝他们围了过来,那些禁军手持刀剑,面相凶恶,无论是人数,还是战力,都不是他们这些村夫能比的,这下他才真的相信,自己是真的惹到大神了。

    软饼故意斜眼打量着年大同,那眼神就像是一头饿狼在打量一只小兔一般,年大同的牙齿忍不住上下颤动,打起了哆嗦。

    而那天最先动手打软饼的那个大胡子,已经浑身骨头发软,瘫在了地上,他以为软饼已经忘记他了,可惜,软饼偏偏盯了他一眼,发出了一声冷笑,大胡子顿时心都快要停跳了。

    年家村的其他村民也全都吓的面如土色,那天的张狂此刻在他们身上,已经荡然无存。

    软饼抬手指了指年大同,年大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马上,几个虎背熊腰的禁军士兵就走上前,把年大同像拎小鸡一样给拎到了软饼的面前。

    软饼似笑非笑的道:“年村长,别来无恙啊。”

    年大同战战兢兢道:“县……县令老爷,我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软饼继续道:“别紧张嘛,本官是个讲道理的人,不会像你那么粗鲁的,来,先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就是我上次说的圣上钦封的长安街神探吴昊,而这位美女嘛,不用我介绍,你应该也能猜到了吧。”

    年大同颤声道:“是翼国公府的……大小姐?”

    秦诗若冷声道:“正是,听软饼说,上次你说你跟当今圣上是兄弟对吗?”

    年大同哭道:“大小姐,您高抬贵手,我那只是吹牛而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