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惜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程爷爷为这个女儿付出了很多,她只能尽力稳住程清念。

    程清念好像是钻进了牛角尖,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,除非见到陆半农心如死灰。她才会考虑重新开始,她现在满腔愤恨,爱恨交织,无法冷静。

    霍行舟见到她这么为难便说道:“堵不如疏。成年人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,你不是她的谁,没有必要承担她的因果。”

    “可程爷爷……”

    “程老先生能够从高处隐退,在小乡村里度过几十年。说明他本身就是一个豁达的人,他也不愿意让你为难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怕他伤心。”

    霍行舟反问:“再伤心,有二十多年前听到亲生女儿自杀的消息伤心吗?”

    那倒是没有。

    霍行舟揉了揉她的手心说道:“乔惜,如果程清念做了很过分的事。这一次,程老先生就只当是这个女儿早就死在多年前了而已,他已习惯了独自生活。我们就看看程清念能做出什么样的事,看她几时能消磨掉最后一点父女之情。”

    程寒是明辨是非的人。

    乔惜也知道,只是她是不舍得让这个老人难过自责。

    “我先去看看师傅吧。”

    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乔惜点了点头,推开隔壁的房门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霍行舟在门外轻轻关上了房门,轻声喊道:“孙威猛。”

    孙威猛连忙直起身体:“到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给程清念配一部手机,再给她办一些身份的手续。让这个人能够出现在所有人面前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可是她拿着手机是不是……会折腾出更多的幺蛾子?”

    “让她折腾。良言难劝该死的鬼,她要是真想做什么事,我们劝说是无用的。只能让她自己去撞南墙,撞到头破血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