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映雪紧紧咬着唇。

    她背脊僵硬,心中恼恨。

    父亲执掌中医协会数十年,谁质疑过这个问题!

    随着陆家在帝都的声名鹊起,多年来理事都不曾问出这样的问题,默认了她可以代替父亲行使会长权力。

    连林春生副会长都没有异议,一个新上任没有任何根基的副会长凭什么?

    乔惜又追问:“陆理事,请回答我的问题。

    难道那些条例是假的吗?你身为陆会长的女儿进入协会领导层,我们尚且不论家属亲眷避嫌。就问你,凭什么代替会长职责?”

    凭什么?

    “凭你是陆半农的女儿吗?哪条规定是血缘关系能够代替呢?难道中医协会是世袭制?那试针大会还有什么意义?”

    乔惜的逼问,仿佛是掀开了一层迷雾。

    那些被陆半农的权威压制了数十年,蒙蔽在权力之下的规定。

    最初,那些理事也有意见的,只是渐渐被镇压了,麻木了,习惯了。到现在成为理所当然,没有再质疑过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甚至根本就没有过脑子。

    骤然被人提起,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心上,久违地清醒了。

    居然,还有人在中医协会和陆家对着干呢。

    “确实有道理。”沈玄知帮腔,“我也不知道中医协会是陆家开的,若是提前知道就不来了。也没什么意思,原来中医协会是世袭制,陆家真的有皇位要继承。”

    陆映雪紧紧咬着牙,脸颊微微涨红。

    她忍着怒火。

    乔惜和沈玄知一来就给她这么大的难堪,还专门翻过管理条例针对她。

    陆映雪气得胸膛起伏,缓缓平复了心情开口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