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抵因为是深夜,姜大夫来的并不及时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,宋妙元一直抱着他,直到他身上的冷意变成刀剑刺向她,引起了她的毒发。

    巧合的是,她身中的是热毒。

    牵机索之毒会让她浑身发热,痛感犹如烧灼,她紧贴着楚鹤川,并不会感到难熬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
    只知道红烛燃尽,姜大夫才姗姗来迟。

    楚鹤川被移到床榻上,几根银针扎下去,稍稍控制住了他的病气。

    而宋妙元倚站在角落,无人察觉她的痛苦。

    小腹的疼,尤为难忍。

    豆大的汗珠从鬓边流下,她咬牙忍着,听姜大夫谈论楚鹤川的病情。

    情况并不乐观。

    就像如今,她早知楚鹤川患有寒症,却从未见他这样发作过。

    她从不知他竟病重到了这般地步。

    “小侯爷的寒症乃是旧疾,原本常年将养,已是渐渐痊愈,可如今思虑过度,难免伤神。”

    全因她而起。

    宋妙元双眸紧闭,不禁眼泪涟涟。

    “可否能痊愈?”

    苏嬷嬷担心更甚,忍不住问道。

    姜大夫只沉默了片刻,没有言语。

    是无声的回答。

    他的病,苏嬷嬷再熟悉不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