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明白少詹事的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当常升以如何让茹太素精简奏书这一的案例给他作比,朱标那还能不懂这是在提醒他,强制组建、拉人壮大案牍司的弊端。

    “案牍司可以建。”

    “但倘若孤强令那些勋贵之后、国子监生、科考举子入朝即进入案牍司,整理半年校阅奏书再行分派。”

    “以他们的心高气傲,只怕还会埋怨朝廷识人不明,打压贤良。”

    常升点点头,轻声感叹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说的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这大概就是许多读书人的劣根性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寻常人家一书难求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不过读了几本圣贤书,被周围人一通吹捧巴结,虽不至自比圣贤,却也自以为高人一等。”

    “要整治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就要掐准了这道劣根。”

    “是以案牍司当建,却不能当做朝廷书库一般,免费向他们开放。”

    “越是来的容易的好处,他们越是不会珍惜。”

    朱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他曾和许多朝廷官员一同共事,如果是和老朱一同建立大明的重臣,身上越没有这股浮躁之风。

    反倒是他曾接见那些后进学子,一个个都口无遮拦。

    恨不能把自己比作甘罗(十二岁为相)。

    “话虽如此,可六部案牍室的奏章内容大多都不是秘密。”

    “倘若不想些办法,如何能调动基层的官员,积极钻研奏书中为政施政的精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