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乍富,然后检举他吗?

      能在市里坊间不靠苦力刨食的,哪个还能没点脑子了?

      可现在既然被他们撞上了。

      也只能怪这帮泼皮无赖倒霉,有命拿钱没命花了。

      落到他们手里,由他们审问,不榨干他们身上最后一个铜板,就算他们这么多年兵白当。

      不多时。

      二百精兵,连带上了府衙里几个熟悉地头的衙役就风风火火的分成了若干队,穿行在了苏州府的市坊间。

      看他们这凶神恶煞的气势。

      沿途百姓们纷纷让路。

      不多时,最近的一对士卒和衙役就抵达了就近的一座酒馆。

      扫了一圈酒馆,一眼掠过淅淅沥沥的三两个饮酒客,领头的衙役便径直敲了敲柜台,冲着陪笑的掌柜追问到:“掌柜的,三四日之前,是否有个约莫三十岁,五尺多高,酒糟鼻的瘸子泼皮来过你这喝酒。”

      “喝高了之后。”

      “还与几个读书人吹嘘了他的小道消息。”

      如果是个大酒楼,一天多少来客,掌柜的还真不一定认得。

      可这只是个小酒馆,卖的只是些劣酒,利润有限。

      就这,能喝的起的寻常百姓都不多。

      自然要极力记住每一个常来的熟客,服务周到了。

      三四日的事,还掺活了读书人和体貌特征如此明显的泼皮,这掌柜的要是还记不住,那就是这个掌柜的有问题了。

      果不其然。

      听衙役这么一说,掌柜的立刻陪笑道:“邢捕头这话说的,这天底下的掌柜哪有不记熟客的。”

      “您说这人叫赵贰柒,家就住在这条街后渠左侧的巷口,是这附近几条街有名的泼皮了,占便宜没完的,您随便问这附近的住户,没有不认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