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朱标关切的话语。

    李善长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啊。

    幸好。

    幸好太子还是那个纯善重情的好孩子。

    否则将来夹在上位和太子中间,两相为难,实在是太折腾他这把老骨头了。

    “殿下,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,当真不必了。”

    李善长阻下了朱标的动作,劝慰到:“老臣半月前才看过大夫,大夫说老臣这身子骨除了每日将养,还需多走动,活络经骨。”

    “老臣遵循了半月,如今腿脚已然利索不少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的关怀,老臣铭感五内。”

    “但如今老臣只在府中走走,步辇之流,当真是用不上了。”

    朱标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还是先顺了李善长的意,移驾书房。

    太子爷驾到。

    府内上下自然伺候妥当,然后被随行的侍卫驱离,留给朱标和李善长一个静谧的空间。

    点着熏香的桌案上。

    李善长和朱标寒暄了好一阵,喝过茶,这才盘着手中的拐杖,好奇的问到:“殿下今日来访,究竟所为何事。”

    同样是教授了太子学问的老师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宋濂那么专一,给朱标确立三观,但私底下,他与太子的相处也是融洽的。

    面对老李的直言。

    朱标为难的蹙了蹙眉,这才反问道:“国公可曾听闻我父皇在朝堂宣布明日将离京避暑之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