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沐乐驰走进来想要跟屋子的大夫拿些止血药,宋夫人冷脸站出来道:

    “这止血药只够我儿一人所用,不会给那小畜生分出半分,你们别妄想了!”

    沐乐驰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夫人:

    “我刚刚瞧见了宋公子的伤口,伤得并不深,用不着这么多止血药!宋夫人,错是严守业犯的,你要怎么对他我都没有意见,可礼哥儿如果没有这止血药他会死的!”

    宋夫人不以为意:“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!这都是他们自找的!”

    她一边说,一边看向沐乐驰,眼底闪过一丝阴鸷。

    严守业坑了她,还让她的宝贝儿子受了伤,这件事绝不可能就这样算了!

    虚了虚眼睛,宋夫人快步走到门前,朝着沐云书和林氏看了过去,沉声道:

    “之前与你们好商好量,你们还以为自己有拒绝我们的资本!我只不过想叫大家面子上都好看一点才用了个迂回的办法!纪夫人说得没错,对待你们这种人,真的是不能太客气了!”

    曲宴过后,她与纪家的夫人又见过面,纪家不好再对沐云书下手,但她们却可以。

    反正她也想寻个伺候大儿子的女子,又看中了玉容脂的生意,将沐云书娶进门,对他们百利而无一害。

    在曲宴与沐云书聊天时,知晓她在京城唯一的亲人就是开杂货铺的堂姐一家,便差人打听了这堂姐一家的情况。

    知晓那严守业是开杂货铺的,便以谈生意为由,将他请到了府上。

    宋夫人本以为严守业是在她威逼利诱下才同意帮这个忙,没料到这男人竟然有自己的盘算!

    事已至此,她也不打算再装下去,沐云书已经踏进了张府,她还能把她放跑了不成!

    “沐娘子,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若肯嫁到我宋家来,今日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,我不会追究你沐家,可若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怪不得我了!”

    “你做的这些事我们还没与你计较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林氏震惊地看着宋夫人,好像他们不允下这门亲事,宋夫人就不会放她们离开一样!

    “做什么?!”

    宋夫人眼底露出几分嘲弄,冷冷地看向了沐云书。

    “沐娘子是不是觉着自己很聪慧,觉着只要把事情揭露出来,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?!你明明知道严守业图谋不轨,却任他将这戏唱下去,戏弄别人的滋味是不是很开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