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鹤筠那刚刚归位的心,顿时就跌进了荆棘丛,痛得他呼吸都艰难起来。

    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,实在想不通沐云书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和离!

    娄鹤筠不说话,沐云书又补充了一句:“娄府厌我、弃我、当众辱我,我虽为商户女,却也知羞耻和骨气如何写,请娄大人给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!”

    不待沐云书将话说完,娄鹤筠已经打断了她。

    一个小小的误会,何至于此,他保证过会善待于她的!

    许氏也终于从惊惧中回过了神,听闻沐云书当众要与她儿和离,气得恨不得上前打沐云书一巴掌!

    可她刚想上前,就瞧见了沐云书身前的男人,那男人周身气息冷冽如刀,叫她怎么也迈不开腿。

    稳了稳心神,许氏也觉得此时不能再责骂沐云书,看来她是真的得了镇国公老夫人的宠爱,这样的她还算有用,她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她离开。

    再说,娄家只有休妻,没有和离,鹤筠不能做京中笑柄!

    “云书啊,这件事是母亲的错,母亲给你赔罪了!我也是一时情急,害怕你害了老夫人和王妃,你就原谅母亲这一次,不要离开娄家可好?”

    说着,她竟拿起帕子啜泣起来,“我真是糊涂,怎么就不把话问明白,要是知道原因,何至于闹出今日这笑话!”

    听许氏痛心疾首地哭诉,余月羲拧紧了眉头。

    她提裙走到大长公主身边,撇嘴道:“母亲,虽然娄夫人错怪了她那儿媳,可这事也不能全怪娄夫人她们,沐氏若早将事情言明,娄夫人她们怎么可能会误会她!”

    看着知许哥哥竟然帮沐氏说话,余月羲都快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。

    若换成别人,和不和离她才不管,可沐云书这狐媚子不能和离,她和离了还不直接自荐枕席,给知许哥哥做妾去!

    她才不要让着狐媚子进府!

    沐云书实在没有听过羲和郡主这般荒谬的言论,“郡主,盗而未得,那就不是强盗了么?”

    “你!”余月羲被顶撞有些恼羞成怒,“那他们为何不诬陷别人?怎么只诬陷你!还是你平时行得不正,做得不端!”

    “羲和!”大长公主训斥了余月羲一句,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再说话!

    她已经看到了众位夫人眼中的不满之色,在座众人大多都是人妇,哪个没在家中受过委屈,羲和这话怕是把在场各位得罪了个干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