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母点头道:“娘知道了,你不必担心娘,倒是你,每天要去书斋抄书写话本,回来时那么晚千万要注意安全!”

    吴非衣紧紧握着母亲的手,“嗯!没事的娘,有今日那几人的震慑,黄老大他们能安静几天,等我多攒些银子,就带你寻个更好的住处去!”

    吴母看着女儿那已经生出茧子的手,心中泛起阵阵苦水。

    “好,你不必挂记娘,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就好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又过了几日,吴非衣还是没有来寻沐云书,沐云书反倒是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。

    会审时陈景洛的态度如前世一样,在堂上大呼陛下则锐情未久,妄念牵之而去矣。

    言辞犀利地痛斥朝廷腐败,世家横行,命官昏聩。

    还大骂左老王妃越俎代庖,干涉朝政,任人唯亲,烂了大奉的根基,不管有多少贤名出现,都没办法挽回颓势,大奉将亡矣!

    这话传入左老王妃耳中,自然是怒不可遏,问官家证据确凿,为何还要拖延,让官家严惩妖言惑众的陈景洛。

    官家本是想要再等一等,可若不惩治辱骂自己生母之人,他颜面何存,无奈下将陈景洛判了凌迟,从犯处以腰斩。

    沐云书听闻这个消息后心中满是无奈,尽管提前去见了陈大人,可依旧没有改变他被判凌迟的结果。

    这也无法,若陈大人不是这种宁折不弯的性子,也不会为自己心中的清明,豁出一切与世道对抗。

    这世上若无他这样的勇士,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!

    好在,最差的结果也就是与前世一样,处刑的时间并未提前。

    一个月,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,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,反复在心中推演着事情的可行性,生怕出现任何纰漏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压力太大,沐云书这两日眼皮不停的跳动,这种感觉让她有些烦躁。

    马上就是上巳节了,墨归却依旧没有回来,不知道他是否能依照约定,在上巳节返回京城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上巳节前几日沐云书收到了方蓉的邀帖,请她在上巳节那日去南郊七峰山洛水畔踏青。

    宝珠觉着沐云书这几日有些心绪不宁,便道:“小姐,每次这种场合都不消停,要不这次就不要去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