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邱被父亲训斥,一脸的不服气,用舌头顶了顶肿痛的脸颊,梗着脖子说道:

    “这次是那几个村民太蠢材坏了事,他们若是没有说漏巴豆一事,沐云书那臭娘们根本洗脱不了嫌疑!”

    纪元柏直想按自己的人中,他精明一世,儿子是半点没有随了他!

    “你以为那些人是怎么将巴豆之事说出来的?是那沐云书一步步引着他们露出的破绽!”

    他如今也发现了,这女子远没有他从前想象的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其实儿子这主意也算不得蠢,如果对付寻常人是没有问题的,问题在于这沐云书的心智绝不是普通人!

    聪明还是其次,主要是这女子不管面临任何事都是处变不惊的,就算是宫里的贤妃,遇事都未必有她沉着!

    最麻烦的是她背后还有墨归护着,这个时候去动她,实不是明智之举!

    纪元柏知道事已至此,再怎么骂儿子也无用,忍怒瞪着纪邱道:

    “你给我好好想想,咱们的事宜山县那几人到底知道多少?会不会让墨知许查到咱们这里来!”

    “儿子怎么会那么糊涂!”纪邱一说话,迁痛到了红肿的嘴角,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等疼痛缓解了一点,他才接着道:“父亲放心,与那几人接头之人我都已经叫人做掉了,墨知许再有本事也不可能问出那几人不知道的事情,除非其他世家出卖咱们!”

    “最好是这样!”纪元柏冷睨了纪邱一眼:“这几日你给我老实一点,别再给我惹麻烦,事情若再出差错,我定要打断你的腿!”

    这威胁之话纪邱并不相信,若说父亲与左大人有什么相像的地方,就是一样的护犊子!

    左大人是儿女都护着,但他父亲只护他这嫡子。

    虽然知道父亲纵着自己,纪邱也不敢在父亲面前太张狂,他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脸,咬牙对纪元柏道:

    “父亲,那个臭娘们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?她……她好像看到我了!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!?”纪元柏真是被这儿子气得头晕,“孽障,你是生怕墨知许查不出火灾的事情与咱们有关啊!”

    纪元柏不怕沐云书报复,那女子再如何有脑子,也不可能撼动纪家这棵渗透了大奉土地的大树。

    可那丫头若是将墨知许也掺和进来,那就有些麻烦了!

    纪元柏负手而立,手中转动着两个核桃,蹙眉想着对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