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要再从墨归这里套出一些话来,可墨归不再给他机会,只淡道:“左大人,本官只相信证据!”

    说罢,他未再看左大人一眼,大步出了宫去。

    离开皇宫,阿泗就凑上来道:“爷,您没见刚刚左大人的脸色,真是青一阵紫一阵,我瞧您再多说几句,他立刻就会把纪元柏那老小子给卖了!”

    墨归不可能在宫里说得太多,且他表现得太过明显,左绪回去以后没准会产生怀疑。

    他要让左绪着急,将人逼到悬崖边,到时候不管递给对方什么,对方都会牢牢抓住!

    阿泗又道:“爷,那咱们现在怎么办?去桂王废宅拿人么?可现在就抓住纪大公子的话,左大人会不会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!”

    他觉得只有一直抓不到人,左大人才会气愤,才会不停胡思乱想!

    墨归赞赏地看了阿泗一眼,现在确实不是抓纪邱的好时机,他若很快就将纪邱抓捕归案,也会被人猜测怀疑。

    现在的每一步都不能踏错,要抹去他们在这件事中存在的痕迹!

    “我带人去城中搜查,你现在去桂王废宅那边,先摸清纪邱究竟藏到了哪里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里,纪邱心烦意乱的将桌子上的刑具全部扫落,咬牙切齿地道:

    “妈的,老子一定是被人下套了,到底是谁要陷害老子!”

    虽然已经察觉出事情不对,可他也知道,他现在完全没有为自己洗脱罪名的能力。

    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箭是他射出去的,比试的方式也是他选的,他要如何解释!?

    他想起自己前几日刚在茶楼听到先祖射灯攻城的故事,因此瞧见那纱灯,自然就想到了那样的比试办法,到底是谁!竟能将他的心思都算透!

    “爷,要不要回去给老爷报个信儿,听听老爷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跟着纪邱身边的小厮试探着问道。

    纪邱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,的确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只能道:

    “你偷偷回去一趟,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踪迹!你跟父亲说,我是被人陷害的,让他务必想办法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