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房里“啪啪啪”地甩着自己巴掌。

    而廖婵母亲和弟弟,都在外头一脸懵地问屋里怎么了。

    只有廖婵在笑着说没事,他应该是太激动了,在拍大腿。

    然后又等屋里响动渐渐停后,进到房间,做出一副心疼感动模样,让董兆军别那样。

    说她之前的事是她做错了,现在他们有了孩子,让董兆军原谅她,他们重新开始,继续经营自己美好的家庭。

    董兆军当然愿意,连连忏悔自己,又问暖嘘寒自己媳妇儿,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最近哪里难受的。

    说着想想又扇自己几巴掌,说自己是个畜生,问她那天晚上那样,对她跟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造成影响。

    而早上那点脑子里模糊的疑影,在这喜悦冲击下,全然忘在脑后。

    唯有他面前的廖婵,一边劝着说没有,一边眼角勾起胜利和掌握的喜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但在和他们相反的一边,与初为人父母的欢悦夫妻不同。

    位于西北乡村的小两口,正在为所面临的事,心里添了分愁绪。

    “小姨,你跟姨父听我的,这必须得去大医院好检查检查,姨父这情况不是歇会儿好了就算了,万一后面拖久了以后严重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青瓦土坯房里,桑榆正在房间对坐炕上的万丹红严词厉色地说。

    她身前的万丹红:“小榆,幺儿。”

    “小姨说了没事,你姨父他自己也只是偶尔发闷,喘不上两口,只要歇一会儿就没什么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疼,也不难受得紧的,不用去医院去检查,他身体没什么事的。”

    眉头蹙着,拉着自己姨侄女的手,轻声慢语在劝慰。

    她旁边邱亚莲站在土炕边上。

    头低着,手捏着自己衣角,脸上明显有低落情绪,以及怕被母亲责备的不安。

    昨天下午,在国营饭店吃过饭,从乡镇回来路上发生了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