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树万顷。

    蜂屯蚁聚。

    一处远离人迹的荒山。

    阿丽丽抱怨生活的尽头是无奈:“怎么找个工作这么难……”

    大圣对待生活感恩戴德,有目前这个样,他很知足了:“我们这群人连活着都已经很难了!”

    兰花豆撩开刺眼的树杈,对目前的生活感到很满意,他就差对生活脱帽敬礼了:“我们这些社会最底层的打工人能吃饱饭就不错啦!”

    胖胖的老大妈抖抖胳膊肘,她哑然失笑变回原身和尚型。

    鸿毛大仙同在大圣这片森林的空间。

    貌若天仙的仙女姐姐,淡妆浓抹,笑裔如花,她们花袖招摇至荒山,情怯怯变作小纸片,五光十色的一沓花纸飞回花和尚的手掌心。

    “小绿,你怎么不变回去!”姚黄捅了捅小绿姑娘的花肘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还在想念刚才的那位多情浪荡子?”姚黄打趣着心不在焉的傻小妹,随后化作无声无息的美人卡片。

    “我们是无心的纸,哪里可能多情?”魏紫冷冰冰地说出超骨感的感观。

    “这就变了!”小绿犹豫了一会儿,挤步在魏紫的花卡之后,变身冷绿的手稿。

    老樟木树掉了一地的樟木果,青的,黑的,好多都裂了口子。

    “花姑娘!”黑皮子的樟木树,花姑娘外面穿着灰色的道袍歇息在皱巴巴的树干,里面穿着红色的衬裙,农村的老人说它的气味比打屁虫还臭,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?

    兰花豆爬到大叶子的树上去捉铁骨牛,小黑铁骨牛不抓,偏偏抓了一只灰灰老的铁骨牛。

    大圣没别的宠物玩,他揭开藓苔上掉落的腐叶,活捉了一条肥蜈蚣,下了蜈蚣嘴边的毒牙,让它在脸上手上尽情地攀爬。

    “你说你喜欢风的温柔,我为了你变得风度,可你转眼就迷上火的热情,雨的消沉,雷的惊桀……”琴箫八奏,有人再隔空念一段现代诗。

    “两岸猿声啼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!”白衣卿相的光头佬坐上大毛笔正在阴湿的丛林中荡秋千,他在浮花浪蕊间高声朗诵他新作出来的求偶词。

    大圣冒冒失失的出现在了山部,鸿毛颠荡山体,屡高屡低,他施法运掌撤了变大变小的毛笔,他一个前空翻跳到大圣的跟前。

    两个大男人脸贴脸贴得那么近,大圣不爽狂蜂浪蝶般的光头哥:“先生,你哪位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