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胸口发闷,喉头涌上一股腥甜,眼前一黑,身子踉跄,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娘!”

    “夫人!”

    三人手忙脚乱,掐人中的掐人中,捋胸口的捋胸口,将沈清秋背进了卧房。

    沈清秋卧在床上,好半晌才缓过来一口气,接着“哇”一声哭了出来,悲怵不止。

    她一声一声叫着,“女儿,我可怜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苏婳心里难受,却也知道不能哭,哄娘亲要紧。

    “娘,别哭,女儿已向扬州传信,舅舅一定会来京城,想办法救出爹爹,苏家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沈清秋渐渐止住了哭,想到苏家遭遇的一切都怨谢玉瑾那只畜生,她眼底萌生出饮血一般的恨意。

    既然做好人没好下场,那就别怪我做恶人了,待兄长入了京,她定然不让那畜生好死!

    沈清秋从怀中掏出一枚深褐色的犀角佩,塞进女儿的手中。

    “婳婳,这犀角佩是你亲爹当年留下的,抄家那日,娘亲藏了起来。”

    苏婳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椭圆形的犀角佩,深褐色的鱼子纹上刻着她看不懂的图腾,既像是鸟又像是人。

    沈清秋继续道,“犀牛角乃是稀罕之物,民间更有一钱角,一两金的说法。”

    “能拥有这犀角佩之人,定是非富即贵,娘亲一直未将这犀角佩交给你,是因为这些年你爹一直在找人。”

    沈清秋遗憾地叹了口气,“可惜从扬州一路问到京城,一直没有收获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娘亲物归原主,你拿着去问问靳世子,若是能找到你亲爹……”

    沈清秋看了看女儿,声音逐渐哽咽,“脱离苏家,你也免得再背负罪臣之女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苏婳握着犀角佩,哽咽道,“娘,女儿既已姓苏,就是苏家的女儿,无论这人是谁,他先是哄骗了姨母的身子,就是不仁,接着又抛弃了姨母,不留一点音讯,就是不义,女儿不要这不仁不义之人做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