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若枳看了看手腕表,现在已经是七点一十分了,霍弋岑真的很会赶鸭子上架。

    安若枳一边开车,一边想起自己搜索的霍弋岑信息,霍弋岑今年二十七岁,履历倒是挺惊人的,

    私生子,这一点倒是跟她很像。

    霍弋岑从小流落在外,七岁那年母亲就自杀了,孤儿院待了一年,因为有暴力倾向,孤儿院容不下他,在外流浪了四年,十二岁才被霍家找回,霍家嫌弃他身上的戾气和流氓气息,丢进特种部队,封闭式训练了七年,吃尽苦头。最后就读了商学院,硕博连读,再接受家族企业,将企业推向了巅峰。

    大部分都是在说,这个所谓的京圈活阎王,除了脾气暴躁之外,似乎还有精神病还是狂躁症的,

    最离谱的是,在退役的那一年,逼死了追求他的女生,所以基本确诊厌女症,没有女子敢接近,一些贪图钱财的女人,都没什么好结果,才传闻他有什么不可言喻的疾病。

    隐疾是没有,不知道有没有暴力倾向,以后不会家暴吧?

    她拿手术刀的,还怕赤手空拳的那人吗?

    打定主意一踩油门,到达半生酒楼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四十,离约定的时间超过了十分钟,安若枳停好车子上楼已经是七点五十分,

    当服务员带着安若枳来到约定的座位,三十二号位置靠近窗台,霍弋岑果然已经先到了。

    古香古色的中式酒楼,漆黑复古的檀木桌,看起来优雅又大气。

    霍弋岑坐姿挺直,后背半靠在木质的座椅上,双脚平放于地面,一眼望去全是腿。

    旁边服务生穿着复古的淡蓝色旗袍,一脸娇羞的弯下腰,给霍弋岑介绍菜品,时不时的红着脸偷瞄霍弋岑。

    果然是招蜂引蝶的主,霍弋岑低垂着眼眸,聆听着服务生介绍菜品,莫名的,安若枳能感觉到他周身不耐烦的气息,

    面对服务商的喋喋不休,他挥手让服务生下去,动作冷漠,在看似平静幽邃的眼波,却暗藏着锐利如鹰隼的眼神。

    安若枳顿了顿,这感觉又回来了,喝醉的时候,霍弋岑冷峻的脸与现在重叠,冷漠疏离,带着不近人情的滋味。

    服务生一离开,他便低下头,橘黄色的灯笼罩在他头顶上,碎碎的刘海盖下来,遮住了眉目,让人看不清表情。

    安若枳心底忐忑,霍弋岑是不是心情不好,神情看起来挺瘆人的,这谈话估计要凉凉。

    她鼓足勇气,举步走了过去,

    “霍先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