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启强在林琨的对面坐下来,满腹的委屈忍不住地就往外面倒:

    “林档头,你说这叫个什么事,开春镇压各地的暴乱,刚刚结束,还没休息两天,就闹出这幺蛾子,平白无故的撸掉一个手下。”

    林琨拿出个酒囊,递给刘启强:

    “撸掉的那个捕头,听说是你表兄弟?”

    刘启强一提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:

    “倒霉催的!这段时间正好是他负责带队巡狩,谁知道碰到这档子恶心事,本来计划再过两个月,就往你们卫捕营送,现在撸掉职务变成普通捕快不说,还背了个三年内不得晋升的记录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琨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。

    对方进卫捕营,可以通过县衙这边运作帮忙搞几个功劳,顺利送到小旗官的位置,里外都好照应。

    如今撸成捕快,三年内晋升不了,可以说是前途尽毁。

    原因无他。

    刘启强快五十岁,三年内肯定要退到其它位置,就照拂不了这个表兄弟。

    “摊上这事,林某也糟心得很,下面要安排一个人出去背锅替罪,你说安排谁合适?手心手背都是肉。”

    林琨也刘启强同病相怜。

    “也是。”

    刘启强看着林琨,似乎心里舒服很多:“多嘴问一句,你们准备把谁推出去?周玉河下面四个小旗官,有两个跟我关系不错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瞥了一眼周围竖起耳朵的捕快。

    林琨没好气地哼道:

    “从哪个方向突围的,就是谁的失职,人已经定下来,黄千虎。”

    “是他呀。”

    刘启强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