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哪什么情况,哪有爸爸跪女儿的?”

    “她穿的挺像样,看她爸穿的破破烂烂的,一股穷酸味,没看出来她平时挺会装啊。”

    “咋办啊,要不要叫导员?”

    乔穗穗听见周围议论的音量越来越大,眉头纹丝未动。

    她淡淡的看向跪着的男人,像看着一个陌生人。本以为自己会感到难堪或惊慌,甚至会难过,但她发觉自己什么情绪都没有。

    如果乔松番私下找到她,客客气气的请她帮忙,她也许会考虑。但她太了解这个懦弱又奸猾的男人了,他以为用这种当众下跪的方式给自己施加压力,她就会直接带着他去见关维之。

    乔穗穗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人群后面的顾梦泽看见眼前的一幕,皱着眉挤到前面,用手挡住正在录像的同学的手机。

    “拍什么?有意思吗?”

    顾梦泽虽然是个大帅哥,但冷脸的时候让人不敢惹。因此好几个同学都默默收起了手机。

    乔松番不停对着乔穗穗磕头,像拜观音菩萨似的,每一个头都磕的极为虔诚。那样子别提有多心酸可怜了,不少人都同情心泛滥,对乔穗穗说:“你快把你爸扶起来啊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,你就这么干看着啊?”

    甚至还有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质问道:“好歹是你爸,你怎么这样啊?”

    乔穗穗冷眼看着,就受他这几拜,丝毫不怯,对周围的质疑视若无睹。

    她平静问道:“磕够了?”

    乔松番一愣,然后继续装可怜:“穗穗,你好久没回家了,我担心你。跟爸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说出来,就是误导所有人,眼前的局面是苦口婆心的老父亲要求着自己叛逆不懂事的女儿回家。

    顿时,人群里爆发议论声,连顾梦泽都有些犹豫的皱眉。

    乔穗穗不疾不徐,等场面安静下来,酝酿了一下情绪,眼泪说来就来了。

    她垂眸,脸上带着无奈的惨笑,用每个人都清晰入耳的音量说:“等你什么时候不赌了,再来找我吧。”

    ‘哗——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