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天,天刚蒙蒙亮,那悠长而沉闷的号角声便再次从鞑子营中传来。

    新1轮的攻势再次开始了,这些个鞑子们,好似发了疯1般,抛弃了原本他们擅长的骑兵战,转而疯狂地朝着城墙进行进攻,这种平原上的攻城战其实本不是他们所擅长的,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啊。

    这每1波都有着数千人涌上来,单薄的守军根本很难去招架,这第2天的下午,是杜松打开城门,带着几十个轻骑兵快速冲杀,打了个那些鞑子军士1个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他们根本想不到在被重重围困之下,居然城内的那些汉人还会选择主动打开城门,进行反向冲锋,再加上带头的那1个黑大个,堪称人形战马1般,根本拦不住此人。

    因此在这1波反向冲锋下,又加上城头上守军的奋力反击,又1次鞑子的进攻被打退。

    当然了,那杜松所带领的几十人,说是轻骑兵,但是那些所谓骑兵胯下的,更多是骡子,而不是马匹。

    等到了第3天的时候,周围的小山头已经秃掉了,更多的吕公车被推上了战场当中,攻势变得更加猛烈了,1时之间,整个刘家口关已经摇摇欲坠了。

    沈有容半倚靠在城头上,大口喘着粗气,那原本紧握着的长枪,也已经跌落在地上,没有办法,他实在没有办法重新拿起长枪,他的两个手臂都已经挂彩,右手更是直接耷拉下去,那原本穿戴在手臂上的铁护臂更是早已不翼而飞。

    而远处,两个鞑子士卒,从那吕公车上1跃而下,只是1眼便看到了那依靠在城头上的沈有容。

    他们并不认识沈有容,但是沈有容身上的铠甲便成为最好的标志。

    他们两个人1脸狞笑着,提着弯刀便朝着沈有容逼近。

    见到这1幕,沈有容微微1笑,脸上泛起苦涩之色,下意识扭头看向了4周,自己的4周并没有其他人了。原本带着的2十来个跟役,没有1人在自己身边,他们或死或伤,早已消耗殆尽了。

    不过那喊杀声在这1刻重新回到了他的耳边,他有些愣神,而后摇了摇头,暂时压制住自己的疲倦感。

    他强撑着身子,在站起身的瞬间,那两个鞑子士卒便挥刀砍下,他当即便再次下蹲,而后往那边上1滚,在堪堪躲过那两道攻击后,便从边上顺势抄起1个盾牌套在自己的左手上。

    “铛——”

    沈有容高举盾牌过头顶,再次挡下了其中1人的挥刀,随后便是1个鞭腿,朝那鞑子的下盘踢去,1声闷哼之下,那鞑子瞬间跌倒在地,沈有容抓住时机,猛然起身扑上,随后用那盾牌直接砸向那鞑子的脖颈处。

    只听得清脆的咔嚓1声,那是骨折声,那鞑子瞬间双眼圆睁,头1歪断了气息。

    只是电光闪石间,沈有容便做完这1切,片刻的沉默重新降临在他的周边。

    但是下1刻,沈有容便感到后背1痛,他扭头望去,原来是另1个鞑子得了空隙,直接挥刀看向他的背。

    沈有容1个吃痛,胸中的怒气再次上涌,左手再次涌出1股新力,那盾牌直接脱手而出,狠狠砸向那鞑子的面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