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崇市第一人民医院,ICU病房,编号Z406号。

    “犯不着这么担心我,我又不是一下就会死掉的那种人,你大可不必如此多虑。”

    我说话的声线,毫发无力,却绵柔如细雨落下。

    将这种言语声调放到嘴上一并说出时,直接是穿透了凯莉·萱的心理防线。

    对于这一句话的深度解读,那意思

    就是假若没有了我,那么凯莉·萱从此就再也没有了可以戏耍的对象。

    那么,她必然会怀抱着一股强烈的渴望之心,祈求挽回些什么。

    本来她是出于好意,却被我一套说辞,整得有些无措。

    她顿时摆出一副没好和气的样子,隐约想到了些什么,遂然松开掉束缚我身体的那把双手枷锁,反口一咬道:“谁担心你了?别再那么自恋了,好吗?臭弟弟!”

    女人的关心,有时候会无微不至,宛若你是她的手中宝。

    可如果,你不小心浇灭了她对你一番施好的热情与关爱,那么她就会化成一团滔天大火,使你在瞬间被烧成无数漫天灰烬。

    这便是我眼下的结局。

    她猛然脱手,放开了被活在襁褓保护中的我,我的四肢形体也一并得到了解放。

    可就在那一个分秒瞬间,由于位置上的大幅度波动,我再次被痛得一阵尖叫起来。

    忙不迭地,才发觉是自己又被祸从口出了,活该自我作死。

    “哇,好疼啊!我说,萱姐,你能考虑一下我现在是一个严重伤患的感受吗?那可是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!”

    我越发显得自己聪慧无比的大脑,再次不断制造而出各种严谨对白,霎时,将场面渲染到一种无可复加的地步。

    我俨然相信,我将能逼迫她再无法对我施展开一番暴力作为。

    我极为刻意,给她在心中熏陶着她如果对我实施那一番作为,必然将引发更为严重的后果。

    同时,这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去面对的局面。